“他陷你于不义,可当你是大哥了吗”皇上面色一沉,“为君之道,第一条便是不能走妇人之仁,你但说无妨。”
“是,”萧煜辰顺坡下驴,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儿臣以为,三弟做出来此事,便如父皇所言,是贪心不足,性子太急的缘故,而如放任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儿臣觉得,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他自己反省清楚,明白父皇的一番苦心。”
“朕也正是此意。”
“儿臣心里明白,父皇是一代明君,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主意,”萧煜辰恭维一阵,继续开口,“如今父皇将赏赐全部收回,京都定会掀起一阵风雨,这些话落在三弟耳中,以三弟的性子,或许又会惹出来麻烦,浪费父皇的一番苦心,既然又要反省,便不如父皇下御旨,让三弟在家里歇着,一则,防止他生事,二则,既不会让三弟面子上过不去,也算是父皇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你是个好的,凡事还能处处替他着想,前一阵子,朕是错怪你了。”皇上敲着桌子,脸色终于和缓了些,“你也不同朕说明实情,这般让着老三,让他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儿臣相信父皇,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儿臣一个公道。”
萧煜辰后退两步,深深行了一礼,“父皇,儿臣有一事,想请父皇答应。”
“你说。”
“父皇方才说,三弟的侧王妃医术了得,治好了父皇多年的痛疾。儿臣恳请父皇,法外开恩,容许侧王妃在三弟禁足期间,可以出入皇宫,为父皇诊治,让父皇龙体早日完全康复,儿臣也可放心了。”
“你是个有孝心的,”皇帝脸色带了一丝笑意,“没想到你心思这么细。”
听到这话,萧煜辰赶紧解释。
“父皇过奖了,儿臣不过是能想到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罢了,父皇是天子,掌控的是全局,儿臣是不能比的。”
“好,就依你说的办。”
皇上一拍桌子,将外面等候的太监叫进来,“你来给朕拟旨,罚瑞王禁足在家三个月,好好反思自身过错,昨日赏赐一应收回,瑞王妃为朕治病,可自由出入宫中,不与同罚。”
“是,皇上。”
圣旨传到王府时,下人说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府上。
“赶紧派人去请王爷和王妃回来。”宫里的太监满面恼怒,“若是误了接旨的时辰,咱家可不负责。”
“公公还是喝口茶,在此稍等片刻,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
底下人看见这太监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面上笑着,心里是不当回事的。
传旨太监见状,心里隐隐有几分不满,“皇上的旨意,岂有等着的道理”
“公公若是能寻得到人,便立刻去传旨就是了,”底下人满不在乎地开口,手里捏着拂尘,晃动着扫灰,“若是不能,还请公公在此稍等片刻。”
传旨公公便是宫里大太监全海的徒弟,名为小畚子的,就是在宫里的时候,人人念着他是全海的徒弟,又是伺候在御前的人物,向来见着了都是点头哈腰的,还从未受过冷遇。
今日王府里的下人都敢给他脸色看,他哪里能气的过。
“大胆!”
小畚子脸上僵硬,“你一个小小奴才,竟然敢对本公公无礼,是不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