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日,姜莫一脸疲惫地醒来,无事还是安排秦慕和羽涅打听一下陈阳的下落。
可得到的唯一结论便是那夜未归,难道夜里真被贼人谋害或抓走了?
还有传说中的两百两黄金,也至少是两千两白银,至少两千贯铜钱。
姜莫仔细翻阅陈阳留下的账目,经过姜莫的仔细验算,除了贪污了2000多两白银,恰恰好好剩下2000两库银,不禁让姜莫猜想柳平是想让这个西行的世子顶雷了。
除此之外,姜莫还得知击杀盗匪那日,并非田单及时赶到出了个合围追击的计策,而是柳平直接就让县尉钟凯带队从北门绕行大圈,合围陈冉盗匪一伙,只是路中遇到了赶来的田单,才又兵分两路。足以说明柳平,该谨慎时谨慎、该果断时果断。既为自己敛财,也为齐国做事儿,让姜莫也无法非黑即白地评价。
最后姜莫还让秦慕去探查了一下秦家的近况,秦慕傍晚时分带着笑意汇报:“殿下可知我打听到什么了,真是令人震惊!”
“呵呵”姜莫有些不屑,“能有什么震惊的?顶多秦家没怎么被劫掠人口?”
秦慕有些手舞足蹈:“号称盗跖的那人并没有大肆劫掠村子,只是抓走了一些泼皮、懒汉,而且听闻方圆近百里的混混、土匪窝子也在一日之内全部被盗跖召集或者端了,看样子盗跖不香传闻那般茹毛饮血呀?”
姜莫摸了摸下巴,又突然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真是有点意思,希望田单没能找到盗跖的据点。”
“如殿下所愿”忽然姜莫在县衙的院落中传来了浑厚的中年男人声。
姜莫望着声音方向,出现在姜莫面前的正是穿着将军盔甲的田单,脸上似乎还有一道血痕,显然是受了一道箭伤。
姜莫一惊,此人也能听到这么远的声音吗,只得行了个礼,“田伯伯何处此言?”
田单微微一笑,似乎蕴藏着许多思绪“拜殿下所赐,我等遇袭,险些丧命。殿下不告知下官贼人所在,殿下的算盘打得可真响。”
“田伯伯乃齐国良将,本宫怎会希望田伯伯出事。”姜莫一脸真诚,倒也不是虚伪。
“好了,不废话了,仪仗队伍已到,柳平还等着我们开宴呢”田单斜眯眼,似乎总想从言语、举止中了解眼下的姜莫一般,举手请的姿势:“殿下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不敢去了吧?”
“呵,我至此未知仪仗队伍已到,更不知有什么宴会。”姜莫甩了甩袖子,顺着田单请的方向出门,秦慕紧随其后。
宴会场地依旧是陶丘最大的酒楼,醉仙楼,偌大的宴会大厅已经坐落满了当地官员,而在客位的中间俨然坐着小块头鲍勇、正襟危坐的阚文斌,一人大大咧咧地向着姜莫打招呼“殿下,我可想死你了。”一人恭敬地行礼,姜莫竟然也有些高兴,好似碰到了原本世界的朋友一般“好久不见。”只因宴会场地人多,也不宜问东问西地寒暄。
田单正要坐向中间的主位时,斜看了姜莫一眼,姜莫拱手相请,田单毫不客气,并邀请姜莫坐到了一旁。
很快太阳西落,殿内花灯明亮,歌姬演奏和跳舞,宾客觥筹交错的客套。
什么“中秋佳节”“田将军威武”“远行辛苦”云云都是敬酒给田单的。
田单应付了一段时间,开始进入正题,了解兖州的状况以及陶丘的治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