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刀落下的一瞬间,陈朝新也不自觉的倒在了地上,一个手串都掉落一旁,吓得直颤,多亏了田单及时出手去挡,不然陈朝新真是得死在了秦慕刀下。
陈朝新连滚带爬才出了小院子,还大声叫嚣:“姜莫你给我等着,你在大周有你好果子吃!”
田单有些气愤,指着姜莫鼻子,“世子,在这儿就不能忍着点儿吗?刚夸你不动怒,还是惹事?”
姜莫依旧把南笙搂在怀里,“我还就不信,他还敢到处说他动了我女人,被我欺负了?”
“哎,随他吧。”田单长叹一口气,似乎也没有那么气愤,随后便上楼回他的房间了。
“回去休息吧?”姜莫松开了手,心脏怦直跳,温声对怀里的南笙说道。
姜莫的气息扑到了南笙身上,也让她心跳加速,脸上泛红,连忙起身行礼,“多谢世子殿下。”
姜莫也脸颊绯红,毕竟对不太熟悉的女子做出如此亲昵动作,让他羞得不行,不敢看南笙一眼,急忙去捡陈朝新掉落的手串,再回到位置上。
南笙捂嘴浅笑,没有离开,让姜莫尴尬了半天才继续说道:“陈朝新,其父虞候陈月亭,兵部尚书,勋贵武将的代表人物,圣上的心腹之一。对大门阀有着敌意,才不让身为陆家的我嫁入虞候府。”
“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企图,也愿意帮助我,总有一天我会让陈朝新和陈月亭倒台的。”姜莫看了一眼南笙,回想起她所讲的经历,已经把虞候列为姜莫在大周的敌人之一了。
“奴无此意,只希望殿下,在大周万般小心。都怪奴婢给殿下惹了大祸。”南笙情真意切地回礼。
“若有祸事怎能怪到女人身上?既然来了大周,就称我为公子吧。”姜莫微笑道,“再给我说说李达吧?”
南笙不免被姜莫的言语打动,顿了几秒后说道:“陇西李氏,地方豪强,五门高姓之一。”
“一个武官勋贵,一个地方豪强,按你说的各个政治集团目的不同,怎会在一件事儿上安排不同集团的人做棋子?”姜莫声音不大,只是自己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思考着,但很快就有了一个明确的微笑“呵呵”。
“三大政治集团,武将需要功勋主战、世家需要市场利益、科举官员需要维护皇权,目标不同但不代表是敌人,尤其是功勋的武将和科举出的高官最终都希望家族强大变成一个世家大族,说起来陆家一百多年前也不过和始皇帝、二世征战的武将,就从勋贵变成了大周的高姓名门了。”南笙看姜莫对大周的政治集团还并不了解,还是尽可能详细地做了解释。
姜莫突然从南笙的话中灵光一闪,然后笑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姜莫的话刚刚说完,秦慕从院外的手下接过了一封信,然后走到了姜莫面前拱手呈上:“殿下,我们刚到洛阳,就恰好在驿站收到了孙县长的信。”
姜莫接过信封,封面写着“齐世子亲启”的字样,用红色的蜡封住,姜莫打开信封从中取出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