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阁老挑了挑眉毛,“你这是何意?大理寺是陛下的大理寺,不是姜莫的,也不是你虞侯的!”
翁宏伟解释道“那牢头家中已找到了不属于他的五百两银子,而且姜莫被毒杀的消息放出后,把牢头放回家,那牢头就遭到了虞侯府上门客的刺杀。而李氏和赵氏已把李义友和赵江划出族谱,并且撤诉了”
“呵呵呵”陈月亭不禁冷笑。
翁宏伟继续跪倒在地道“姜世子上报申冤,望陛下和各位大人定夺!”
“说!”蔡阁老。
翁宏伟慌忙从怀里取出诉状,递给了阁老,阁老接过状纸,看了几眼眼中一抽搐。
轻纱后的老道人似乎也好奇,挥了挥拂尘,蔡阁老随即递给宦官,传到陛下的手上。
皇帝冷哼了一声,随手将诉状扔到了地上,“虞侯,你那么希望大周内战?”
陈月亭跪在地上,匍匐向前,穿过了轻纱后捡起诉状,诉状的内容虽然都是虞侯对齐国的阴谋,但状告的内容却是虞侯想要内战,分裂大周。
字里行间最重要的便是齐国自始至终都是大周帝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翁宏伟自然不敢擅自定夺,只能将诉状呈上。
陈月亭把状纸扔到了一边,脸都贴在地上敲打地面,欲哭无泪,他怎么敢说,这一件件事情都是在这里商议过,陛下许可的呢?
陈月亭带着哭腔道“若,齐国真是大周的一部分,那齐王应放弃兵权,和流官的任免,皆有陛下任免,他自当个闲散王爷好了!”
蔡阁老瞥了眼皇帝,随后说道“我们关起门来说,齐世子确实胡闹,也没必要因此而引发战乱吧?且分利弊吧?”
陈月亭眼冒出火光,铿锵有力道“燕国北寒之地,若强攻所辖之姜域不比让燕王自治,臣可以理解;但齐国富有,盐铁丰富,日后开发,定大于战争的支出!”
蔡阁老问道,“打齐国需要多少兵马?多少年?”
蔡孟也捡起纸团,展开看了看,随后便质问道“若十万士兵,一年后勤运输,虞侯可知几何?”
陈月亭长跪不起,根据以往经验估算,“两百万贯铜钱或两百万两银子”
蔡孟补充道“10万士兵,战争一年,所需要的后勤运输开支510万贯,占一年财政收入的5,民夫免费的劳役征用,可减半费用,但要造成至少2万户人一年的生活困苦,如果遇到农忙时,受影响的农户将达到50万户。这仅仅是后勤运输的开支。而虞侯应该知道攻打齐国需要多少兵马多少年吧?万一秦楚也”
蔡阁老干咳了几声,止住了蔡孟的言语。
50万,五年?陈月亭不敢作答。
他知道,这场战争中,他已然失败了。不是被小世子姜莫打败,而是被庙堂之上的人所打败。
“何况百姓也不愿”
陈月亭大吼“大周已外强中干了!”
“拖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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