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口唇一动,并没有说出话,生死之间,他选择了生。
他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的将法刀放还原处,然后他又缓缓的将他背上布袋一只只的解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地下。
只要他人还活着,那么他就还有机会。
那个女人,还有那个人,必然不会放弃他,就算是放弃他,他也是可以拿捏他们,到时候,他可以重回丐帮。
污点?
名誉?
活着才有一切。
“我还以为你真是一个汉子。”
包不同不屑的看向全冠清,刚才看对方很猛,谁承想,这么快就原形毕露。
“哼。”
全冠清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如今说再多,只是丢人。
胜者为王。
只要他全冠清是最终的胜利者,那就没关系。
魏武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切都和他知晓的一样,这命运还真……不,是这人性被拿捏的很准。
众生与其说是命运的傀儡,不如说是自己的傀儡,自己人性的傀儡。
突然,他神色微动,目光看向远处。
而此时,听得远处忽然传来马蹄的声响,只见北方有马匹急奔而来,跟着传来一两声口哨。
群丐中有人发哨相应,那乘马越奔越快,渐渐驰近。
全冠清听的这马蹄声,神色一喜,因为他的援军将要到来,随即他神色愤怒,居然现在才来,这让他如今如何自处。
而此时,那北方的马尚未奔到,忽闻东首也有一乘马奔来,只是相距尚远,蹄声隐隐,一时还分不清驰向何方。
片刻之间,那北方那乘马已奔到了林外,一人纵马入林,翻身下鞍,只见那人宽袍大袖,衣饰甚是华丽,他极迅速的解去外衣,露出里面鹑衣百结的丐帮装束。
丐帮中的人乘马驰骤,极易引人注目,官府中人往往更会查问干涉,毕竟乞丐骑马还是乞丐吗?
然传报紧急讯息之人必须乘马,所以大都会装成富商大贾的模样,为了不忘记身份,里面仍服丐帮的鹑衣。
那人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恭恭敬敬的呈上一个小小包裹,说道“紧急军事……”
不过他只是说了这四个字,便喘气不已,突然之间,他乘来的那匹马一声悲嘶,滚倒在地,竟是脱力而死,而那信使身子摇晃,猛地扑倒。
显而易见,这一人一马长途奔驰,都已精疲力竭。
大信舵舵主认得这信使是本舵派往西夏刺探消息的弟子之一。
西夏时时兴兵犯境,占土扰民,只为害不及契丹而已,丐帮常有谍使前往西夏,刺探消息。
他见这人如此奋不顾身,所传的讯息自然极为重要,且必异常紧急,当下竟不开拆,捧着那小包呈给乔峰,同时说道“西夏紧急军情,信使是跟随易大彪兄弟前赴西夏的。”
乔峰接过包裹,急忙的打开,见里面裹着一枚蜡丸,他捏碎蜡丸,取出一个纸团,正要展开来看,忽听得马蹄声紧,只见那东首那乘马已奔入林来,马头刚在林中出现,马背上的乘客已飞身而下,喝道“乔峰,蜡丸传书,这是军情大事,你不能看。”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帮主不能看,谁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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