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兄台说的对!角都来了,不鸣锣开嗓,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把布去了!”
姜连一声令下,遮盖住那几堆东西的长布被撤走,一堆堆的书本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普通百姓看着这些书籍,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文房阁不是打算跟文雅阁斗宣纸吗?怎么现在卖起书来了?
在场的读书人也是有些纳闷!
书,纸倒是不分家,可要是文房阁拿出这些书籍来买,恐怕是有点南辕北辙吧?
南方锦是众人当中,心绪起伏最大的!
长布没有被掀开的时候,他心中很是忐忑,生怕刘彻和秦羽真能弄出碾压素雪纸的宣纸来!
长布一掀开,看着桌上那几堆书籍,他恨不得要仰天长笑!
大家都是卖宣纸的,你在宣纸上斗不过我,就想着另辟蹊径把宣纸刊印成书籍,从这方面赢过我吗?
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从今天起,文雅阁必然是宣纸行业的翘首!
文房阁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大家是不是有点奇怪!我们文房阁不卖宣纸,改卖书籍了?”
姜连笑着把所有人的疑惑给说了出来,不过他不等众人开口,又继续说道:“其实不然!文房阁卖的就是宣纸!哪怕这些书籍都是我们自己印出来的,但最终卖的,还是宣纸!”
“既然是卖宣纸,宣纸呢?”南方锦气态凛凛,挤开身前之人,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中。
姜连冷笑一声,道:“宣纸,自然是在文房阁中!”
“可笑!既然是卖宣纸,连张宣纸都没有拿来,还卖个什么劲?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带着你的东西滚吧!”
“自己手里没有大刀,也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众人听着南方锦的话,不由自主的闭紧了呼吸。
南方锦一上来便如此咄咄逼人,气氛都凝重不少。
“南方锦你这个孙子!六爷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还敢在六爷面前支棱起来了?你家那素雪纸是用的什么造纸术,你心里不明白吗?”
“没有我秦哥改良的造纸术,没有那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就凭你们江南道的人,恐怕再过一百年也不见得能够造出几张像样的宣纸来!”
刘彻在姜连命人往外搬东西的时候,就准备开始下楼,本以为会是一场兵对兵,将对将的场面,孰料南方锦一开始就打起先锋来。
刘彻能忍?
当然是骂回去了!
众人闻声,一双双眼睛朝着南方锦看去!
要是文雅阁的素雪纸真是偷了人家的造纸术造出来的,那江南道的声誉,恐怕也不值几个钱了!
刘彻这等国公儿子都被江南道给打了闷棍,还用说其他人吗?
此事若是真的,那浮香纸
细思极恐!
白纪辰等人听刘彻这么说,眉头也是紧皱起来。
他们相信刘彻会嚣张跋扈,会乱打人,但不太可能会拿这种事情乱说!
郑国公家的公子,哪怕是再烂,也不会拿着自家声誉来污蔑一个小小的商贾!
当真实在气不过,命人偷偷摘了南方锦的脑袋,也比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话,要来的实际和简单些!
毕竟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的!
南方锦初时,还能保持镇定,奈何越来越多人的目光看向他,他心底终究是有些做贼心虚,只能强装镇定的喝道:“刘彻不要以为你是国公之子,便可在这里血口喷人!这里是临安,这是天子脚下!南方锦虽是一个微不足道之人,若你不能拿出证据来,南某必定要去告你一告!不然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草!六爷要是抓到了那个吃里扒外的柳老七,你还能站在这里跟六爷说话?你脑袋早就搬家了!”
刘彻这句十分不讲道理,又很符合他身份的话,直接把南方锦干懵了!
感觉脖子处有点发凉!
白纪辰一等公子少爷在听完刘彻所说后,更加确信刘彻所言非虚。
而其他读书人却气的怒意隐现,在他们看来刘彻这是在拿着自己身份来逼迫一位商贾!
作为读书人,谁能见着不平而不忿?
可惜真正敢出声的,却未见一人!
“不过今天六爷不是来跟你计较这事的!等六爷抓到柳老七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这笔账,咱们再慢慢算!”
“今天,六爷要让你感觉什么叫绝望!”
“论怎么做生意,你南方锦屁都不是!我秦哥才是一等一的大商人!”
本就站在刘彻身后有段距离的秦羽,在刘彻这句话之下,瞬间就变成了众人焦点。
秦羽心中大骂:“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