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都要离婚了,江暖还有什么话要说
想必,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陆司聿本就烦躁,不想被江暖惹得更加不快。
他是个很骄傲的人,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去想江暖的事。
一通电话挂断,江暖又打了一通。
陆司聿按捺住心底的好奇,依旧不接。
男人腹黑地想着,他也要让江暖尝尝,心烦意乱的滋味。
陆司聿按着太阳穴的手指没有松开,继续按了好一会儿,脑袋还是昏昏沉沉。
他忽然间想起了江暖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
江暖的手就像是她这个人一样,生得极其漂亮。
她的手指纤长白皙,指尖薄而圆润。
两人暧昧上头的时候,江暖喜欢用她的手去抚摸陆司聿的腹肌。
摸完腹肌,又要去摸他的耳垂。
偶尔还会去摸他的头发。
女人细长葱白的手指,一圈圈地勾着他的头发,转着圈。
每逢这个时刻,江暖都会望着他傻笑。
用陆司聿的话来说,这女人非常不老实。
可他每一次都会纵容着她,不会去制止她的动作。
当然,江暖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
比如,陆司聿处理起公务,忙到头疼的时候,江暖会走进书房帮他按摩肩颈,揉揉太阳穴。
陆司聿不知不觉的,又想起了江暖。
她倩丽的身影,柔软的笑意,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陆司聿看了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是顾晏森。
男人接通电话后,嗓音清冷,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什么事”陆司聿淡淡问道。
电话另一端,顾晏森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听着陆司聿冰冷的语调,男人眉头微蹙,沉默了几秒。
“你吃炸药了”顾晏森挑了挑英俊的眉眼,问了一句。
“嗯,吃了。”
顾晏森笑的很开心,扯着嘴角道,“那么暴躁,你老婆不要你了”
“她有什么资格不要我”陆司聿撩起眼皮,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的语气很平静,几乎让人听不出情绪。
顾晏森皱了皱眉,脸上的笑容却是比之前还要灿烂。
“你老婆真的不要你了”
顾晏森的笑容中,还夹杂了点兴奋和嘲讽。
他从陆司聿刚才的话里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顾晏森和陆司聿认识二十多年了,可谓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两人心照不宣。
就比如,陆司聿知道,顾晏森表面上是个浪荡的花花公子,可实际上,却只钟情一人。
“你闲着无聊,可以去找许梦笙排解寂寞。”陆司聿皮笑肉不笑,凉凉开口。
顾晏森皱了皱眉,很快又松开,“她忙着拍戏,没空理我。”
“我也没空理你。”陆司聿没好气的说。
顾晏森收起了笑意,黑眸里有精光闪现。
他知道陆司聿此刻没有心情和他说笑,很识相的切入了主题。
“害过伯母的人,出现了。”顾晏森一脸严肃的开口。
陆司聿沉吟了几秒,眼尾泛起浓郁的阴鸷。
“在哪”他墨眸微眯,眼底寒光乍现,腾起了戾气。
害过他母亲的人,都得死。
他要将他们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小子贼的很,跟个地鼠精一样,满世界的乱跑,上个月他在新加坡转机,我以为他上个月就会回来。”
顾晏森凉凉的笑了下,邪魅森寒的眸子,令人背脊发凉。
陆司聿紧绷着俊脸,冷硬的侧脸轮廓,似乎都在叫嚣着沉寂。
“说重点。”
听到顾晏森漫长的铺垫,陆司聿的耐心,已经耗尽。
“今晚八点,他会到康懋钱庄,据说,这次又有新货。”
……
挂了电话后,陆司聿已经没有心思去想江暖。
眼下,沈苏沫的事,才是重点。
江暖给他打的那两通电话,被他完全抛之脑后。
十五年前,沈苏沫曾陷入过一场绑架案。
陆家动用了大量警力,才把沈苏沫从废旧的仓库里解救出来。
沈苏沫没什么大碍,但是却被绑匪注射了某种药物,还拍下了不雅照。
那是一种能操控人精神状态的药物。
后来,沈苏沫的不雅照被曝光,闹得满城风雨。
众人议论纷纷。
原来,高贵的沈大小姐,也会有如此“轻贱”的一面。
从曝光的照片来看,沈苏沫精神萎靡,眼神迷离,像是吸食了什么东西。
一时间,谣言四起。
药物和不雅照,并没有彻底的击垮沈苏沫。
真正打击到她的,是陆纪淮和林静怡的背叛。
最终,沈苏沫在多重打击下,一蹶不振。
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世人最爱看的,是神明的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