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说:“还有,江大人让我给你在带句话,问你想好没有,他没闲工夫耽搁。”
杨成沉默轻笑,而后回头,朝着自己屋子走。
夜色渐深,无边黑暗将这座象征着至高权利的宫闱笼罩,江浙立在宣政殿前,见着侍卫递出来的写满宫中眼线的名单,嘴角露出满意笑容。
“别让他死了。”江浙扔下这句话,便是消失在黑也当中。
趁着谢升平闭门不出,就把这些年残留的腌臜都彻底拔出干净。
谢升平不留无人之人在身侧,这是他的投名状。
晃眼半月将过,无事一身轻的谢升平,正带着雀雀打着拳,见娃娃努力学着她的动作歪歪扭扭要倒地,偏偏还努力维持的模样,脸上笑意越发大。
江浙站在旁边静静看着,望着相处还算融洽的母女,笑容也抿在唇边。
休息半月还是好的,谢升平的气色越发的好,肩胛处的伤也外头瞧着大概痊愈,内里还是要少动手。
雀雀虽然对她这个壳子有芥蒂,到底是愿意和她一起练武的。
能不能成女将军另外说,多运动免疫力强还能长个,雀雀比同龄小娃娃矮了一大个头,可把他给愁的头发根根掉。
同双海殿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外面文武官兵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黑,不管是谁来,都被拦在大殿外,李珏书过来请安只要敢说政务,都会被立刻请出去。
王和风再度称病不出,巨大的烂摊子都砸到临安侯身上,被架着处理朝政,不管好与坏他的名声都朝着惨淡走。
谢升平拍拍手,让扎马步的娃娃停下,“好了,今日就这样。”接过多金递来的茶水,谢升平递给还在出拳练把式的娃娃,“凡事都要循循渐进,不可一蹴而就。”
“那你怎么就学的怎么快!”雀雀不开心,“你分明一推就倒的!”
谢升平无声低笑,那是李宝书对你毫无防备,你娘我被你推了一次,那是防你的厉害。
江浙拿着温热帕子过去给小娃娃擦脸,和胜负心强的娃娃耐心说,“到底姨母和你阿娘一道长大,你姨母有底子,再则你姨母会跳舞,身体把控性强,我们雀雀很厉害了,这些你让爹爹来,那是多少天都学不会的。”
边上陪着的宫婢们附和的对着雀雀一顿猛夸,娃娃咂咂嘴,身子超前一倾,靠到爹爹怀中,“雀雀以后会保护爹爹的!”
谢升平好笑,觉得江浙是真谦虚,“得亏得你无心学武,你那脑子就够让人吃几壶好的。”
江浙当听不懂揶揄,抱起雀雀,戳戳她的肉脸,“走,爹爹带你去吃饭。”
外面吵闹传来,谢升平眯眼哟了一声。
雀雀也眯眼哟了一声,指着大步跑来的人,“爹爹,是周爷爷!”
临安侯推开挡他路的窦临,“给你脸你是公主的护卫头子,不给你脸,我把你送去做太监!”
雀雀小声哼哼,“周爷爷你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