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前台是个圆脸女孩,看到严殊她脸上泛起一朵红晕说话都结巴:“您您要哪种?”
他在玻璃罩看了一圈,眼睛有些发涩:“这个。”他手指点了下。
“好的,68元。”
他没抽过烟更不知道什么烟好,顺势在玻璃罩里挑了个最贵的。
超市门口,昏黄的路灯在他头顶,严殊抵着柱子散漫的拆封红色烟盒。
手指夹出一根,他认真的打量着。
烟这个东西一旦碰上就别想戒掉,只是经常在阳台撞见他妈边哭边吸,他没尝过,他说他成年了想尝一口,他们不让他尝。
他们说他有病这些东西一录不能碰,所以他显得突兀和那些同龄人格格不入。
有钱家人并没有别人想象的自由,严殊第一次出远门逃离父母离开家就是一个人来南城。
他作为富豪,家里三代从小便被约束一切,确诊环性心境障碍后更是如此,他们甚至不许严殊出门不许严殊上学。
18岁的少年向往自由,他知道回去后他将再次失去天空。
“烟是苦的,滋味不好。”严母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打转,滋味不好为什么执意要碰?可能是想抵消掉不愉快的事情,烟是苦的,所以世界也变苦了。不存在,苦,再苦之分。
一阵清脆的摔碎声彻底打破夜晚的平静。
严殊肩膀一耸,指尖夹着的烟被震掉了。
他微微动着眉梢,烟盒随意揣入口袋顺着声源过去了。
声音的来源是超市旁边的小胡同,胡同里是黑暗的,贯穿着酸臭的酒味,严殊吸了吸鼻子继续往前走。
“来!李叔叔疼你!”
油腻的中年男声顺着酒臭味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