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既然要就别哭啦,快好好收着,记得给山药一朵啊!”柏穗安道。
“山竹,快出来,魔尊大人来了。”山药在大门口探出脑袋来,朝里面轻轻招手。
“小柏姑娘你多保重。”山竹接过荷花,哭丧着脸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柏穗安:“?”奇奇怪怪。
她想着司无渊要来了,又躺回榻上去,静静等待着他。
大门处传来动静,白色石门缓缓打开,她循声望去,司无渊隐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身上分明散发着冷寂的魔息,令人感到压抑。
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脚步声愈来愈近,她的心也随着脚步声上下起伏,选择闭上了双眼不去看他。
“穗穗,山药不是说你醒了吗?”
他的声音沙哑,压抑着怒火。
柏穗安认命的支起身子来,对上的却是他漆黑幽深的眼眸,连眉眼间都透出一抹寒意。
“我有些疲惫,又睡了一会。”她迟疑一下道。
他闻言,缓缓低下身子,把手撑在床榻上,将她束缚在其中,眼梢微红,冷然道:“穗穗,你还真是爱骗人啊。”
青年一身威压,二人靠的很近。
她往后挪了一点,手肘支在软榻上,弱弱开口:“我哪里骗你了?”
“也对,你只会骗我,骗过后还装可怜。”他苦涩的笑了笑,笑容中带了一丝嘲弄,眼底黑眸似一团火,直盯着她。
她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穗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你们修界口中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魔尊。”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警告的意味。
“我……”她没敢说出后面的话,我知道也没用啊。
“我可舍不得把你送去受罚,所以,”他顿了顿,眼底波涛汹涌,“亲到你什么时候不说谎了,我就原谅你。”
他倏然间就到了她眼前。
她惊觉不妙,飞快抬起手捂住自己双唇,微凉的吻落到她娇嫩的手背上。
青年抬起眸来,眼睛半眯,棱角分明的下颚咬在一起,似是气极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穗穗,把手放开。”
“我不放!司无渊,你这是仗势欺人!”她情绪激动,不满道。
“现在不叫我魔尊大人了?”他眼神阴沉。
“你管我叫什么,我乐意!”她捂着唇,声音含糊不清。
他们二人现在的姿势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床榻四周悬着层层叠叠的烟粉色轻纱帷帐,暧昧的气氛涟漪在这狭小空间内。
她那双鹿眼中水汽氤氲,让人怜惜。
栀子花香气四溢,他忍无可忍,微凉的掌心握住她抬起来的手腕,将捂在她唇上的手掰开,低头凑近她。
她感觉到青年离自己不过寥寥一寸,慌乱的想推开他,奋力的拍他的肩膀,血气瞬间往心头上涌,心跳加速。
他的薄唇就要吻上她时,她微微侧头,“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在软榻上,染红了一片。
鲜血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滴落在胸襟前的芙蓉上,分外显眼。
她震惊的用手摸了摸下巴,摸得一手的鲜血。
柏穗安:靠!隐脉已经受损到这个地步了!!!
气氛陡然冷凝,一片静寂。
司无渊看着眼前的少女,倏忽间生出一股颓败的无力感。
他还没亲上她,她就如此恶心,甚至反胃的吐血了。
“穗穗,你就那么膈应,那么嫌我恶心吗?”他整个人瞬间静下来,直直的看着她。
柏穗安是有口难辩啊,她思考良久,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理由,她语无伦次的解释:“我是因为承受不住你的魔气,所以才吐血了,不是嫌弃你。”
他闻言望向她,少女仰着小脸,面色惨白,与唇下艳丽的鲜血形成强烈反差,明亮的眼眸直愣愣的看着他,肩膀因疼痛微微抖动,一身芙蓉衣裙,好似羸弱的蝴蝶。
他眉眼一低,避开她的目光,不想再去计较这件事了。
从头到尾,一意孤行的都是他,他现在竟然还奢望她能接纳他,喜欢他,想想也蛮可悲的。
他不说话,柏穗安就在一旁静静等待着,可刺骨的疼痛从手腕处蔓延开来。
她小心翼翼瞥了他好几眼,见他神色空空,觉得他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低叹一口气,坦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