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破空疾驰,后方追击之人身上酝酿的灵威愈发浓烈,带起的灵光好似太阳光波般阵阵扩散,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然而,无论他的奔驰速度有多迅猛,前方逃遁之人总能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拉开距离,始终保持在前方领先不被追上的优势。
“这长寿宗道子的名头是靠逃命逃出来的吗?怎么逃命手段这么多?”
申屠景名紧紧盯着前方始终保持领先的乔昭献,已逐渐失去了耐性,很想就此放弃,不愿再如此辛苦别去的紧追。
他宁愿去跟同境界修士血战一场,也不想现在这么憋屈的被金丹初期修士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简直就像遛狗,而他就是那条狗。
就在这一个分神之间,前方扑面而来的狂风骤然升温。
轰轰轰——
一条长长的连珠火链,充满不稳定的爆裂危险气息,好似一条火焰长鞭,从前方向后扫来。
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申屠景名身上黑袍一振便身影化作残影,刹那避开。
然而连串爆裂火弹在碰撞的刹那,产生了激烈的殉爆,火光与汹涌的冲天。
申屠景名身影瞬间淹没在弥漫起的硝烟中。
再度出现时,眼看着前方距离又拉开了一些的乔昭献,顿时心中无名火起,太阳穴都突突跳动。
“太可恨了!”
他长啸怒吼一声,本还有些气馁放弃的念头再度被这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丹力运转间,身影再度疾驰前追。
…
远方五百多里之外。
一道紫光如电骋红梢,刹那掠过,却诡异的没有带起一丁点风声。
好似在其面前的空气与狂风都避着走,任由这一道紫光,静谧向天的那一头迅速蔓延。
紫色遁光之中,陈登鸣心中有所感应,天眼通已隐约察觉极远方的动静。
他倏然退出天仙道域的状态,身体周遭被排开的狂乱空气气流顿时激烈躁动,迅速涌来。
全身好似刹那一沉,前方更像是有好几堵刮人皮肤生痛的风墙层层撞来,很快被撞散成一圈圈白浪般的音障云。
陈登鸣脸色沉静,维持极速飞遁,同时快速从储物袋中取出补心丹以及益气丹服用炼化,跟着取出得自噬魂老祖的索魂弓杖。
他思索片刻,又收起索魂弓杖,更换成得自窦菡的索魂弓。
索魂弓杖,如今也只剩下一根由四大金丹阴魂构成的箭矢。
其中一号人物,也就是对陈登鸣颇为怨毒的化龙宗金丹贾国贤,其他箭矢都已损失在与元婴龙兽的对抗中。
因此,这四阶高等的元婴法宝,短时间也只有一箭之力。
陈登鸣打算先以索魂弓射出的寻常索魂箭,麻痹强敌。
他又召出引魂幡,以幡中噬魂宗魔修的阴魂作为魂箭,丹力输送的刹那。
黑幡阴气森森,滚滚幡动,猎猎作响
在这一番准备做好之时,双方已是愈发接近。
隐约已能听到前方传来的破风声。
陈登鸣稳住心神,继续疾驰向乔昭献飞掠而来的方位靠近过去。
三百里。
两百里。
一百里
陈登鸣再度调转天仙道力,双眼氤氲蓝光,刹那已锁定远方疾驰而来的两道身影。
“老陈!快!我差不多极限了。”
乔昭献的神识激烈传来,似已要不行了。
陈登鸣背后紫翼双翅扇动,距离在迅速拉近,头发在风中狂舞,他却神色愈发平静,已进入天心境的状态下。
距离仅剩五十里的刹那。
申屠景名也迅速察觉到了他的身影。
在这瞬间,陈登鸣眼神中蓝光爆涌,拉弓、阴魂凝箭,射箭,一气呵成,迅如电光。
“咻!——”
一枚魂箭刺破空气,瞬间从实体化作虚幻,完全无视风阻,迅疾的射向申屠景名的胸口。
申屠景名浑身一震,提前一步就预判到箭矢射来的轨迹,身体轻盈一侧避开。
然而才避开的刹那,魂箭自行调转方位,箭头处狰狞鬼脸厉啸噬来。
“滚!”
申屠景名突然张口露出獠牙,身上爆发出一股惊人煞气凝成的气劲,化作一个猩红的古老云篆“尸”字撞向魂箭。
霎时,魂箭崩溃。
然而就在这瞬间,又有一支箭矢急速射来。
申屠景名下意识又迅速避开。
然而这箭矢再度自行追踪索魂。
前方道道魂箭宛如鬼魅破空而来,连破风声都不可闻,一支接着一支。
接连不断。
三十里外。
陈登鸣不断拉弓、凝箭、再射出,手速快到近乎完全模糊成残影,动作行云流水,高速流畅,恍如瞬间射出了一片密不透风的箭雨。
申屠景名处于箭雨覆盖的范围中,一开始还能凭那尸煞之气凝成的尸符,破开道道阴魂不散的魂箭。
到最后箭矢委实太多,他一声呼啸,脚下一踏,身上煞气狂涨爆冲。
一对长满红毛的双爪浮现血色符咒。
陡然打出一片惨碧又掺杂血红的爪光,狠狠抓出。
呼嗤嗤——
爪影迎风见涨,化作两只惨碧血爪,震荡空气爆鸣,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雷暴声。
气劲如山,构成翻江倒海的威势,惨碧双爪开路,道道魂箭纷纷崩溃,空气撕空暴卷,如裂岸狂涛。
就在这同时,十几里外,陈登鸣已是更换了索魂杖弓。
他的双眼倏然喷薄出银光,调动人仙道力,开始拉弓。
兹拉——
四周空气中的灵气沸腾,发出滋滋的响声,细小的电弧不停的爆闪。
陈登鸣全身笼罩银光,肌肉骨骼开始增大延长,体型似也在变大,进入半人仙道体的状态,体内因人仙道力四窜游走,宛如通电了般,刺眼的亮起,把整个人体都照的通透。
他迅速拉弓,一支金丹魂箭骤地凝聚而出,四个金丹阴魂迅速纠缠,成为箭头。
一圈圈刺眼的银色光芒宛如电弧,开始在箭矢上密集的缠绕。
才冲到陈登鸣附近的乔昭献敏锐感觉一股无比危险的气息,从对方身上弥漫开来,浑身寒毛耸立,这才想起陈登鸣射了半天的到底是什么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