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离开后。
厉春锦急找人去寻厉夏,叮嘱她防备落凡。然后,又急步前往后院寻找厉天征,要把今日事讲个明白。
……
钟凤雪与落凡打斗完,便潜回后院。换上一身锦衣,独坐屋中,仿佛一切如常安宁。
厉天征步撵风旋,急匆匆小跑回院。来到屋内,见夫人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下来。又看到钟凤雪换了那常年如一日的黑袍,穿上了锦衣。一时,恰似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风华盖世,绝色容颜。风霜雨雪多少番,如今她依旧质如冰雪,如玉清白。好似天上降下的珍宝,巧合落在自己手里。只凭这一点,厉天征便觉得自己胜过天下所有男子。
而此刻,钟凤雪不仅锦衣花裙,手里更没有捻着佛珠,厉天征不由得心情大好。
对面而坐,厉天征怒气全无,携起夫人玉手,笑道:“雪娘,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让为夫好像回到当初,一时醒不过神来。这样打扮好,以后也要天天这样穿。这样才像庄主夫人的贵气样嘛!对了,刚才你为何冒充血观音替洛天遥洗罪?”
钟凤雪仙旁轻柔,雪颌轻抬,提起桌上酒壶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厉天征,自己又拿了一杯。美眸一盼,柔笑道:“宇良,不提那些事了。多年未饮,今日我陪你饮几杯。”
厉天征兴致大开,喜得连说三个好字,接过酒杯道:“好!好!好!夫人有雅兴,我自然奉陪。这夫妻便该如此,只要夫人愿意,我今日喝几坛酒也乐意。”
两人端酒,各自饮了一杯。
厉天征将夫人搂在怀中,笑道:“哎呀。这一瞬间,好像回到年起时。真是岁月如春,人生一梦。想来,那时你我峥嵘意气,联手在这江湖打拼家业。虽然历经磨难,但想想如今这般巨大成就,也当真快哉!”
钟凤雪依依如是,默默颔首,忽来叹息:“那一年你二十七,我十九。天涯相逢,便是一生的缘分。只可惜,月难长圆,花难长开。世间没有永恒的欢乐。”
厉天征并未察觉钟凤雪言外之意,得意一笑:“哎,咱们的日子长着呢。我要和你恩爱到一百岁,不,五百岁!有你的八阴神功在,咱们都可以不老不死!”
钟凤雪又一叹:“可惜,我却不能与你长相厮守!”
厉天征正是高兴,被钟凤雪一句话搅得兴致全无。将她推开一旁,皱眉恼道:“你这是何意?你今天又怎么了?”
坐到一旁,静若秋松,更似一汪苦水。人生这一条路,始于糊涂,中途贪迷,晚来唯余苦难饮。恍然间回首,恶障满盈。所谓的快乐和成就,竟不如路边的沙子干净自在。
钟凤雪雪眸雾含,淡然道:“缘来,缘聚。缘去,缘散。宇良,咱们缘分尽了。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