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落凡一只脚把老头踩得死死的。那老头被堵了嘴巴,也喊不出声来,只能像一只翻不过身的王八使劲挣扎,口水很快糊了满脸泥。围观者都看呆了,这小子是谁呀,也太狂了。敢得罪田横老丈人,这不是找打呢嘛。心里这么想,可也没人敢插手。
此时,落凡掏出官凭,对一旁两个黑衣捕快,命令道:“我是新来的东街捕官落凡。此人意图行凶,更辱骂上官,依照王朝律法仗责四十。你们将他送到街衙领罚!”
那二人听到命令,同样的眼皮翻到天上,给落凡个白眼。心说这哪里蹦出来的乡下小子呀?来到龙城天卿府,连人家身份也没问清楚就敢动手。这不是糊涂蛋嘛!还让他们动手,真是不自量力。
其中一人不悦道:“我说大哥,你乡下来的吧?你知道他是谁,你就敢打。他可是二品神捕田横的老丈人。你这刚来第一天就敢得罪这么个大人物,你还想不想混啦。我劝你赶紧放开人家,跪地求饶吧。”
落凡眉头一皱:“哼!就是天都王在我面前犯法,我也找打不误。你们没胆子,我自己来打!”
说罢,落凡拔出背后钢刀,对着老人的屁股一顿狠拍。落凡手狠,一刀下去破皮,二刀下去见肉,三刀透骨!只三刀,打得老头皮开肉绽,血液飞溅!那老人屁股顿染湿一片,上面的湿的是血,下面湿的是尿。眼珠翻白,直接疼昏死过去。
眼见,这小捕头口刁手更毒,众人这才慌乱起来。一时间,手足无措,倒不知该做什么了。
此时,院外正悠哉游哉走来一青年。那青年年不过三十,腰挂神捕银牌,白衣斐然,俏面开朗,一副潇洒不羁。走进院中,见众人正在围观,笑道:“哎呦,今天有什么好事,都看什么呢?我也瞧瞧!”
拨开人群,走到场中。见一捕头正在打老头,急忙上前阻拦,一面大喊:“停手。停手。我是神捕宇文子繁,我命你速速停手!”
落凡停手退开。此时手中钢刀已血红一片,而地下那老头早昏死过去。众人面色震惊,真是魔主狠手段。这小捕头哪里来的凶煞,他是不怕死,还是不知死,还是找死呀!
宇文子繁见老头被打得凄惨,慌地围着转圈,回头冲落凡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在天卿府行凶?你胆子也太大了。”
落凡掏出手帕,将刀擦干净,然后扔了手帕,将刀收回刀鞘。这才冷道:“下官落凡,前来天卿府入职。此人袭击我在前,辱骂我在后。按照王朝法律,理当杖责四十。天卿府公人不敢动手,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众人一听,落凡!?莫非他就是上午当街和尹少正叫板,花七十万两巨款买了张家,闹得京城沸沸扬扬的那个主?
宇文子繁也惊住。他是天卿府阴阳司神捕,专门负责天都王朝官员监察。龙县恶捕的资料便一直放在他的桌上。百闻不如见面,这传说中的龙县恶捕,还真是恶的惊人呀!曾以为,他只敢在下面小地方耍耍威风,谁曾想来了龙城,竟然更狂了。
宇文子繁知道,连尹少正都吓不住人家,自己更没用了。回过头来,呵斥那一帮看戏的,骂道:“一帮废物。看见胡老挨打,怎么也不拉一把!看把胡老打的,还不赶紧把人抬去医馆治伤!”
一众人七手八脚忙把老头抬去医馆。
宇文子繁看向落凡,冷哼道:“你跟我来一趟。”
落凡便跟着宇文子繁,来到挂着“阴阳司”匾额的偏院。
落凡知道,阴阳司是专管监察百官的部门。王朝官员若是违法、贪污等等一切罪行,全归他们查办。而这宇文子繁是宇文澜的侄子,也是宇文昭的亲弟弟。其人性格疏懒、诙谐,胸无大志,酷爱诗文音律。
而他更不喜世俗成文,往往作文弹曲,总不在格调上。加上以前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亲朋长辈,总笑话他是“无调乐闲人。”结果,最后把他传成了“五调乐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