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百年接过来便和其他五位统领一起看了起来。
看完信,风百年也气得眼睛一紧,龇牙咧嘴怒起来。见他直接将信攥成一团,指着游国章怒道:“不可能。这信是从哪里来的?”
眼见风百年恼火,游国章也算出了口气,得意笑道:“大帅,早知道四大家族会对他动手,便提前写下了遗书。字迹、印章都没有错。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随意找人验看。信上写得很清楚,布衣军统帅之位不是张莫然便是张非铃。你呀,够不着边!”
风百年怒哼一声:“哼,张莫然死活不知。张非铃只是一个毛丫头,她怎配做我十万大军的统帅。就算有遗嘱,我与众统领也绝不承认。”
其他五位统领也同是面色愤怒,站在风百年一边。他们这几年在生意上,一直得风百年的好处,心里早换了主子。连张若虚他们都不太在意,更何况一个张非铃了。
游国章见对方蛮横无理,大声斥道:“什么你的部队!整个布衣军都是张家的。你别忘了,布衣军的老祖宗是张家。五百年前,天下灾荒。张家老祖张三通救助四方灾民。最终受百姓们一致推举,这才建立的布衣军。张三通传授座下十大弟子,各一门神通。从此布衣军便有了十部人马。布衣军所有武学全是张家老祖传授。包括你们风家的武学,也都是张家老祖传下的。张家是布衣军所有人的恩人,咱们也世世代代发誓效忠张家。你敢说布衣军是你的部队,简直是忘祖背宗。”
风百年不屑道:“哼,忘祖又如何!五百年都过去了。布衣军各部统领早换了几十波,哪里还是当年的布衣军。再说了,布衣军也伺候张家五百年了,这账也早还清了吧。况且,现在张家并无能人,也是时候改换能主了。”
游国章又指着怒道:“大逆不道!你简直毫无顾忌。当年,你父亲为非作歹,以致于你风家败落。你也流落街头,成了个人人喊打的野小子,若没有张帅照顾你们风家,指点你学习武艺,你小子能有今日。如今翅膀硬了,便不认祖宗了。真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小畜生。”
风百年也是大怒,直接掏出背后开山大斧,喝道:“老东西,你敢骂我!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你们这些老掉牙的老东西,早不能适应这个时代了。你想找死是吧,那我成全你。”
游国章也从护卫手中拿过铁扇,指着风百年争锋相对,骂道:“早知道你小子不是好东西,跟你父亲一样是个祸害。打就打,你以为老夫会怕你这个小畜生。”
两边人马当即吵了起来,各拿着兵器对骂。听到动静,落凡和张非铃快步而来。
来到当场,张非铃哭求道:“各位叔叔伯伯停手,不要吵了!这是父亲的丧礼,恳请诸位叔伯,莫再吵闹,以免惊扰我父亡灵。”
然而,场面争吵得激烈,根本无人听一个丫头的话。而风百年见机回头,对身后两名威武站着的副将,小声吩咐道:“待会儿我闹起乱子,你们两个趁乱杀了张非铃。如此,张家就死绝了,到时候布衣军自然是我们的了。”
这两位副将一位斑发高瘦,蓝衣持剑,名叫修颜。另一位彪悍高猛,黄袍扛刀,名叫商英。他二人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高手,更是风百年最得意的犬牙。听到风百年的吩咐,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不远处的张非铃,脸上同时露出了歹毒的冷笑。
风百年打定了主意,便毫不犹豫提起巨斧冲向游国章那面,试图激起械斗。
眼见风百年要闹事取势,落凡猛一喝:“弓箭手,何在!”
一声冷喝,张府屋顶、四面院墙,突然出现数百蒙面弓箭手,将所有人重重包围!眼见四面围兵,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风百年停手,看向落凡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落凡冷道:“义父灵堂,岂容尔等吵闹。当真欺张家无人了吗!谁再多一句不和之言,我便将他当场击杀。”
场中布衣军众人无不恼火,十大统领更气得个个脸黑。这不过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竟敢在张家埋伏他们十大统领,更敢如此耀武扬威。
而他们虽然恼怒,却也不敢真动手。昨日,敢动手的木帮和东来门的下场,谁都知道了。这小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真跟他叫板,说不定真难活着离开了。
眼见,十大统领都板着脸不敢说话。此时,风百年身后的副统领修颜,却是面露不屑,更直接走上前,提起手中宝剑指着落凡开始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