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耳酉也同样拍桌而起,怒指着道:“若不是你整日想着吞并布衣军,想要将张若虚取而代之,我们能出此下策吗?!张家的灭门,你才是第一个祸首。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日在张家你就憋了毒水,想杀了张非铃。现在我们帮你把事做了,你倒是跟我们演起忠厚来了。我呸!你也配!”
风百年又拍了一下桌,继续骂道:“老子是坏,但老子敢做在明处,不像你们四个总是暗里搞鬼。老子就是瞧不起你们这四个杂碎!”
听到这里,张琮和岑煌也火地拍桌而起,开始大声对骂,揭对方的短来。
游国章急忙起身,摆手喊道:“哎!诸位,诸位。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司马天卿一会儿就到了,咱们能不能和气一点。现在张家已经不存在了,过去的恩恩怨怨就不要再提了。咱们这样整日的互相攻击,若真散伙了,对谁都没好处不是。赶紧都消消气,别让司马天卿看到我们这不团结的场面。”
风百年气哼哼地重新落座,双手抱怀冷道:“好!我就再等等。若司马月真不让我当布衣军的大帅,我也未必听她的指令。老子有人有钱,何必在她一棵树上吊死。”
岑煌几人也是回过头,窃窃私语。
而正当,十大统领激烈争吵时。隔壁包间内,南城几十位老统领、老宗长,在落凡的安排下,他们全部竖起耳朵听着。亲耳听到十大统领,如何谋害了张家,他们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这老一辈人最讲感情和恩义,张若虚对他们各家的恩情,他们不敢忘记。虽然他们也早听人暗里说,十大统领不服张家,有了叛逆之心。但他们始终不相信,或者说便是相信了,也没有能力去管这些晚辈。如今,让他们亲自看了明白,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眼看时机成熟,落凡不再耽搁时间。直接领着张非铃,还有一帮老人物,来到了隔壁包间门前。门前落凡开口大喝一声:“张家家主,到!”
听说“张家家主,到!”十大统领下意识地全都站起身来迎接,可莞尔又都反应过来。怎么是张家家主?不该是司马家家主吗?
等大门打开,看见前头走进来的两个人,还有紧跟着来的几十位老统领。十大统领全部吓得冷汗直流。游国章四人更是吓得倒退几步!
游国章年龄最大,胆子却最小。他吓得躲到岑煌背后,浑身瑟瑟发抖,手指着门前走来的两人,颤抖着结巴问道:“他,他,他们是人是鬼?”
岑煌几人仔细看去,也是满面的疑惑,眉头全皱了紧。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二人没死,但一种不祥的预感,已经爬上了所有人的心头。
落凡信步上前,看着屋内一脸惊愣的众人,呵呵一嘲笑:“怎么了?看到我们不是司马月,也不至于这么失望吧?岑煌你不会也想娶司马月当小妾吧?可惜,她老了,配不上你了。你瞧瞧,我帮你把大美女从地狱里捞回来了!”
几人看向落凡身后的张非铃,但见她面色铁青,眼中满是煞气地走上前来。
如今,他们便是再傻也看出来了,这一切都是个局呀。
岑煌眉头紧皱,眼里全是怨毒的冷色,指着二人怒道:“怎么可能!我们亲眼看到你被捅了一刀,然后掉入了鳄鱼潭!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没死?”
见岑煌还没反应过来,胡耳酉气得大骂:“蠢货!还看不明白。我上午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原来,他是给我们演了一场假死的戏!他们先在悬崖边用假死骗过了我们,然后再以司马月的名义,引我们前来十能酒楼聚集。如此,他们好当着这些南城老家伙的面,揭穿我们的真面目。这小子好深的心思,很高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