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人全都听得脸一鄙视。这小子让他们安静下来,原来就是为了让张非铃也能骂几句呀?
张非铃当即面若冷霜,走近几步,指着十人大骂道:“一帮猪狗不如的杂种!我父亲平日里带你们亲如同兄弟。你们竟全部背叛他,暗害他。我问你们,你们可能说出,我父亲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来?”
听到张非铃得质问,一众统领面色冷漠,无言以对。若论这做人,张若虚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可就是这无可挑剔,才让他们这些有歪心思的人无法施展,如此他们才联手害得他呀。
张非铃又指向风百年,怒问道:“风百年,你父亲当初背叛布衣军,以至于家破人亡。你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唾弃。是我父亲说祸不及子孙,力排众议,收留了你,并且传你本事。最后也是他力争把神山部交给你统帅。你怎么能忍心背叛这样一个苦心栽培你的长辈?”
风百年仍是一脸冷傲,不屑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张若虚太宽容,太软弱,布衣军跟着他迟早完蛋。他想做他的仁义大侠,我可没那个心思!我有野心,有能力,我为何只能当一个统领,我为何非要听从一个老头子的命令。”
张非铃当即又怒斥道:“你有野心,有能力!那你出去闯呀,外面的天地那么大,你为何非要用害自己恩人这一条路来实现!说到底,你有个屁的能力,你也只是在我父亲的扶持下,才有了今日的地位。离开布衣军,你什么东西也不算!”
风百年被说得脸黑,一时竟无法反驳。
转过头去,张非铃又指着胡耳酉大骂道:“胡耳酉,你也是个披着羊皮的恶狼!平日里笑呵呵的,好似长辈般慈祥,可你们合伙杀害我哥哥的时候,可曾有过犹豫?当初,你儿子杀了乔八方的侄子,你跪求我父亲救他。我父亲四处求人,倾尽家财,才替你儿子要了条命。你当年说要给我父亲当牛做马以报答他的恩情,难道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胡耳酉也是黑着脸,毫无一丝愧疚,冷道:“时事弄人。这个世道以强为尊,你父亲太仁慈,这也是他失败的原因。他虽然救了我儿子一命,但也仅此而已。而司马月他能给我儿子无上的权势和富贵,这比什么恩情可实用得多!”
张非铃又指着张琮,大骂道:“张琮!你可是我父亲最要好的朋友。你忘了,当年你一门被天神门灭门,我父亲一人不顾生死闯进你家,背着你逃出。每次你在我家吃多了酒,你总是感慨,我父亲当年如何英勇救你性命,你如何如何感激他一辈子。想不到,最后背叛我父亲的人里,竟然也有你!你究竟是为什么?”
张琮冷叹一句:“你父亲给了我命不假,但他已经再给不了我别的。如今,我又有了家人,我不能再带着他们走向死路。布衣军早经内忧外患,我若不投靠司马月,也没别的路可走了。要么他死,要么我死,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张非铃听得痛哭,惨哭道:“你们一个要权势,一个要富贵,一个要活路,就是没有一个想要好好做人的!你们想要这些,难道就非要置我张家于死地吗?可笑啊,可笑,我父亲竟养了一窝毒蛇。你们一个个已然是万人之上的富贵,竟还嫌父亲给得不够多。难怪我父亲败给了司马月,你们这些深不见底的贪欲,也只有司马月那种魔鬼,才敢放肆地承诺。”
岑煌见张非铃哭得凄惨,得意地哈哈一笑:“玉文,想不到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是这么的单纯而又可笑。你们张家也真是一门蠢货,总喜欢跟人讲道理!既然你没死,那便该躲起来,苟且偷生。如今,别以为带来这一帮老不死的,就有了底气。大不了我们再杀你们一次,而这一次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走!”
游国章也扛着铁扇子,哈哈大笑道:“是呀。张家可真是世间仅存的好人了。可这世道,好人不死,谁该死呢!上,大家一块儿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