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叹气道:“唉!梁公子,我们是老实生意人,绝不敢害人,更不会胡说八道。上午,你带去客栈的,明明是一个烟花女子,身形样貌完全不同。我们不能昧着良心,诬陷人家姑娘清白呀。这丧良心的事,我们可不干!你呀定是上午酒醉,犯糊涂了。”
梁昭愤怒的在地上游动,伸手大哭:“你们陷害我!你们为什么陷害我,不可能!我上午明明带着她去的客栈!为什么要害我!……”
场外,忽然有个女子高高举手,喊道:“哎哎!梁公子,你上午带的明明是我呀!我是锦绣阁的紫丹姑娘呀!你把我忘了呀!”
落凡见状喊道:“把那个女子放进来。”
金甲卫闪开路,便把那女子带进场中。
来到场中,那女子跪地,笑道:“大人,小女子紫丹,是锦绣阁归娘。今日上午,我在街上买东西,刚出门便遇到梁公子。这梁公子是我的熟客呀,我一瞧便去打了招呼。可今日,这梁公子喝得醉醺醺的,总说糊涂话。还非说我长得像他爱慕的姑娘,然后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带我去锦来客栈。到了客栈,他还一个劲喊我蓉蓉呢。”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喝酒了!你是谁派来的,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大人我冤枉呀。”梁昭又急哭喊道。
此时,锦来客栈老板和小二走上前,指着那紫丹姑娘,喊道:“大人,就是她,就是她。上午,梁公子带去我们客栈的就是她!这声音样貌全对上了,错不了。”
此时,洪尤然也有些发懵,这怎么和安排好的剧本不一样呢?
气急败坏问道:“我问你,既然你说梁昭是带你去的锦来客栈,那他怎么有被伤了阳根,你又怎么消失的?难道你一个青楼女子能干这等事,速速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那紫丹当即扑在地上,大喊道:“大人,小女子冤枉呀。这事不怪我呀。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好隐瞒了。梁公子上午喝多了,结果那儿也不顶用,他当时就恼了,说要断根做个清白人。然后将我推到在地,他自家拿起匕首,便把自己那儿给废了。我当时想拦可都拦不住呀,我怕受到牵连,便跳窗逃了。知道听说出了事,我才跑过来打探消息。见梁公子还在犯糊涂,把梦里的事当真了,我怕他害了神捕夫人的清白,这才不得不出面把事情说明白。”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梦,不是梦!”此时,梁昭满脸恐慌,眼眸痴呆,整个人已然失魂落魄。忽然惨叫一声,身下血液渐渐汇聚一滩,极致愤怒使得伤口血崩,怕已然命数不多。
洪尤然见状,怒道:“大人,此事定有蹊跷,哪有人喝醉酒把自己那儿割了的。这女子说话颠三倒四,还有这锦来客栈老板和小二也多有疑点。我请求将他们收监,明日再审。”
落凡冷哼到:“事实清楚,还有什么疑点。这人喝醉酒,做什么糊涂事也不奇怪。况且,人证也是你们找来的,这难道还有假?你们看这梁昭,神思糊涂,恐怕脑子早就不正常了。我念他是酒后发疯,又受了伤,就不追究他诬陷大员的罪名了。快让梁家人带他回家治病吧,晚了恐怕命也没了。”
梁家人无可奈何,只好赶紧抬走梁昭救命,可不等他们到家,梁昭已然一命呜呼了。
眼见,案子审清,洪尤然气得脸色煞白,冲落凡拱手冷道:“不愧是活阎罗,好手段,好本事。下官今日也见识了,咱们来日方长,日后再来请教。”
“等等!别等来日了,今日的帐先算清楚。”落凡却忽然面色一寒。
“大人什么意思?”洪尤然皱眉道。
“现在,谢总神捕和夫人已然证明清白,那么你便有罪了。公开诽谤二品大员,还在相府门前逼迫总神捕夫人对质。以下犯上,当四十杖,听信小人谗言,污灭夫人清白,再加四十大板。其他罪我便不数了,来人拿下,先打他个八十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落凡冷冷一声。
当即金甲卫上前,将洪尤然按在地上,便开始杖则。
“落凡,你这个贼人,你凭什么打我!你这个贼人,你一定不得好死!放开我,你不得好死!”洪尤然趴在地上,愤怒的嘶吼。
“哦。还敢辱骂上官,再加四十杖。”
落凡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伸个懒腰。薛扬一旁劝道:“哎,真打一百二杖,人就打死了。洪捕官虽然有过激之处,但也不至于如此重罚。我看就算了吧。”
落凡笑道:“这是您的地盘,当然是您做主。既然此间无事了,那我先回神捕司。诸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