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心见到这种结果,难免心中恼火,看落凡质问道:“这下怎么交差,只有几万两银子,这可算不得证据。”
陶封被押跪在地上,听到李龙心的话,也是得意扬头笑道:“哼!老夫一生清廉,何来的贪污!落凡贼子,你今日敢来抄我的家,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落凡却毫不担忧,让人端来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地上跪着的陶封家人,笑道:“呵呵!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我的大名,龙城人习惯称呼我为活阎罗,因为我喜欢杀人。其实这是百姓对我的误解,我并不喜欢杀人,但我不怕杀人,尤其是不听话的人,有多少,我杀多少。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谁愿意说出陶家藏银子的地方,我便放谁自由,并且赏他一万两银子,让他回家做个富家翁。若你们不说,那便是跟我作对了,我若我找出陶家藏得银子,你们便是知情不报,到时候谁也逃不了陪陶家一块儿砍头的下场。现在,谁愿意第一个开口呢?”
听到落凡如此说话,所有家丁全部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互相看着、打量着,想要说话,却又心里胆怯。眼见,家丁全都动摇,陶封大骂:“都给老子记住,谁是你们的主子。老子是外务司天卿,这个落凡不过一个小小神捕,他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等老子翻身,一定活刮了他。”
“呵呵,陶封呀。你真以为,没有你家下人的指点,我就找不到你藏得银子了。来人,找几把锤子,几把铁锨,去把陶封的书房给我砸开,还有把花园地皮挖开!”落凡满是自信冷冷一笑。
听到落凡准确说出自己的藏银之地,陶封顿时额头冒出汗水,浑身瘫软。急忙跪着向前扑走几步,跪地向落凡求饶,大哭道:“落凡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同是朝廷官员,何必将事情做绝呢。只要你今日放我一马,我一定厚礼相谢,我愿意将一半家产,不,全部家产全部孝敬。只求你速速离开,然后向天都王表达我的悔意。我陶家以后一定以天都王马首是瞻。我掌握四大家族的很多秘密和罪证,求大人放我一马,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眼见陶封跪地磕头,哭得凄惨。落凡却哈哈大笑起来,回头看向李龙心,笑道:“李将军,你看到没,咱们的天卿大人怕了。当初,我在东街县衙审理陶知礼的时候,可没见他怕过。看来,这人死都临头,也都知道怕。不过可惜呀,我是活阎罗,我要你死,谁也保不了你!”
“大人,我说,我说,我是陶封管家,我愿意把陶府所有藏银地点告诉你,我愿意指证陶家犯罪的证据。求大人饶我一命!”眼见陶封已经毫无希望,前排跪着的大管家侯乡,急忙大喊举证。其他家丁见状,也纷纷开口求饶起来。
“你!侯乡,你这个叛徒!你们这些叛徒,忘了本大人平日对你们的恩情了!我杀了你!”陶封见到身后家丁全部反叛,怒得面红耳赤,扑过去双手死死掐向管家侯乡。
那管家拼命挣脱,推开陶封,然后躲到一旁,指着骂道:“陶封!你平日作恶多端,如今事情败露,还敢隐瞒不报。你们对我们有个屁的恩义,这府上女眷哪一个逃脱你们父子欺辱,男丁哪一个不被你们打骂虐待。如今,天都王圣明,要查你的罪证,你赶紧老实交代吧!”
“你,好你个侯乡,你果然是个坏种。平日里,你难道就没有仗着我的威风,四处为非作歹!你外面的几门小妾,难道就不是我给你的。如今主子落难,你竟敢反咬一口,我真是瞎了眼,养了你这样一只恶狗!”陶封气得咬牙切齿,脖颈青筋暴起,却也只能骂几句出气。
那管家侯乡慌忙看向落凡,拱手道:“惊雷大神捕,我是陶家管家,我掌握着陶家所有罪证。不过,我以前在陶家父子手下被他们胁迫确实也做过些违背良心的事。若我将他们父子检举,不知是否能放我一条生路?”
落凡一瞧这侯乡,满面奸诈,浑身痞气的恶相,便知道他也不是好人。但这样的人,让他死前做些好事,也未尝不可,当即笑道:“好!本大人,给你个承诺。只要你愿意说出全部实情,毫无隐瞒,那我便饶你无罪,并且还赐你一万两银子,保你日后发达。现在,你便带着其他愿意开口的家丁,去挖出陶家的金银,并且把陶家所有罪证全部写出来。”
“多谢大人!大家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挖藏银!”那侯乡顿时从阶下囚,变成了意气风发的大人物,手一挥领着一帮家丁,去刨自己主子藏着的金银。
很快,一箱箱金银,从墙壁内、假山下、花园中挖出来。甚至茅厕地砖下,竟也铺着一层层金砖,柴房土洞里也全是银锭。不多时,金银将整个中院占满了一座座小山。
陶封眼见自己一生的积蓄被挖出来,从刚开始的激动愤怒,变成痛心、懊悔,到最后的绝望和悲哀。他感觉浑身发寒,骨头也发凉,整个人像是半死的僵尸,恐怕最暖的炉子也无法温暖。
李龙心眼见金银全部挖出,心中也是高兴,如此这一趟也不算白来,天都王的差事也算圆满完成。回头吩咐副将凌天豪,说道:“天豪,将金银分类,清点装箱,把账目记好,以备天都王查阅。”
听到李龙心如此吩咐,落凡却忽然阻拦道:“等等,不要清点数目,也不要记录任何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