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入此劫?随公孙寅陷入困惑,似乎一直在回忆着什么。
易书元看了一眼胥子昌,随后招呼着那边玩闹的孩童们回去了,外面天太冷了,小孩子玩的时候出汗,一会就容易伤风感冒了。
曹玉高没有马上走,他毕竟是修神道的,对仙道了解不深,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对易书元却有了一些了解。
此刻听易书元的话,曹玉高回忆曾经,心中略微所觉。
“公孙兄,魔攻心弱之处,所惧所执皆是,道之一字太重,不太好言说,可到了如今,那真是什么,你或许并非不清楚!”
公孙寅似乎没有反应,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曹玉高已经出了院子,而易书元更是带着孩子们已经远去。
“哼,人老了就别硬抗,累了就去歇一歇吧,剩下的活我来吧!”
胥子昌手持柴刀站了起来,走到两大捆柴火那解绳开始堆放,又开始劈之前处理好的的圆木。
“咔嚓~”
木头被劈开的声音干净利索。
公孙寅看了一会,没有选择逞强,而是回了屋中,脱了外套就裹着被子睡下。
这次入睡很快,睡梦中却很不安稳。
梦里的一切都是曾经的过往,不只是曾经的仙道岁月,也有这个世界的点滴,重见了第一次看到天宫的好奇和兴奋,也有修行逐渐深入后的淡漠。
更有当年和师兄的一些较量,面对满是挫败感的师兄,梦中恢复了仙道之身的公孙寅淡漠中带着讥讽地说道。
“师兄,你仙道难上行,只因为太多人欲渴求,再给你六十年也不会有别的结果。”
此时的公孙寅仙道自在气度玄妙,但随后梦境一转,公孙寅已经变得如同曾经的师兄。
公孙寅发现其实自己也并不见得强太多,所谓仙道自然是没有捷径的,曾经和师兄说过的话也反复出现在自己脑海。
加上师父已经久未出现,公孙寅不再出山,不再去任何地方,开始尝试闭关突破,以期能凭借自身深厚的底蕴冲击仙道意境,更想要成道化仙炉。
这意境中就该如自己对仙道的参悟那样,平静无波天地清朗,没有任何繁杂,远人心而近仙.
以我的天赋和努力,早就该成了的,早就该成了!
近了,近了,近在咫尺!
“你还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入此劫么”
易书元的声音传来,在睡梦中犹如天际的洪钟。
“轰隆——”
但梦中盘坐的一座雪山轰然崩塌,公孙寅想要遁走却好似失去了所有法力,随着山石一起崩塌坠落,一种嘶吼声在山中爆发.
“嗬”
公孙寅身子一抖,一下子惊醒过来,他剧烈地喘息着,脸上和身上都是汗水。
“醒了?”
身边传来胥子昌声音,公孙寅看向一侧,对方正坐在床边,梦中一切好极为清晰真实,此刻在看见师兄,他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师兄.”
“一躺就是一昼夜,气息还越来越弱,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若是就这么死了,我胜了也觉得无趣!”
公孙寅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
胥子昌当即起身出门,公孙寅掀开被子披上外套,也很快跟着出去。
在外头的寒风中,不远处本已经完全冰冻的河流上,此刻冰面上有各种摩擦碰撞的声音,甚至隐现裂痕。
“咯吱吱,咯吱吱”
这不是简单的冰面涨缩,师兄弟快步走到更近处,凝神之下已经能听出一些门道。
“是水!”“不错,冰层下的水!”
此时的雾庄内,易书元提着双手互插在衣袖中走出屋外,看向远方的雪山,比起一两天前,这会他眼中的雪山更加清晰,也更加深邃。
这一刻,易书元脸色微微一变。
“师父,有什么不对吗?”
“可太不对了,那是大苍雪山.”
石生略显疑惑,就连灰勉也没听易书元说过初来这里的那一段往事。
——
天魔变化早已经更加深入,已经完全没有洞中画境那种狭小的感觉,那深邃的雪山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雾庄中易书元脸色变化的这一刻,雪山深处传来一种可怕的声响。
“嘶吼——”
“轰隆隆”
数座大雪山上的积雪滚滚而下,更带得周围山体上不断雪崩,茫茫冰雪倾覆,一条长长的白色阴影在其间翻滚穿梭.
漫天冰雪随着蛇影翻卷而出,雪山深处带起的恐怖浪潮席卷而下,山间之路只有一条,这里也仿佛只有那一条河。
若有人无意间看向了远方的雪山,会发现那边又成了白茫茫一片,那是无尽的风雪和严寒带起的白气,所过之处气温再度骤降.——
PS:推本朋友的新书,这狗逼不敢拿自己号写,开了个马甲,书名《你也不想秘密被人知道吧》,链接在作者的话里。
推本书,是某个狗B骚包开的马甲,链接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