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
这会听到皇子的话,县令心中震动之下也赶忙上前回礼。
一边的县令诧异一句。
“一条条的个头也不小!”“这不会是城里买的吧?”
皇子“啪~”地拍了一下手,略显激动道。
看着易书元上来,老人喊了一句。
老人拱了拱手,眼中多了一些感动,已经模糊的记忆都仿佛在此刻清晰起来,那是四五岁的时候被鱼刺卡住,哭闹着呼喊,而那会的易书元也还没疯.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的人被鱼刺伤过痛过,就一辈子讨厌多刺的鱼了,但这种事除了已故的亲人,恐怕是儿女都未必记着的。
“本只是来了解一下,并没有过于惊扰易家的打算,不想今日又见着先生了!我父父亲时常念叨着您的”
显然这会消息还不是全村都知道。
“自然是安排说书,保康,通知左邻右舍村中乡亲,就说今晚戌时,我在晒谷场说书!”
“说书?那可好啊!上次你说书的事我后来还在村里讲了,大家伙都说我吹牛了,今晚过后看谁还不服,嘿嘿嘿,那我去说了啊!”
“草民易勇安,见过两位大人!”
因为屋中人的动作,自然也引得院门那边好事者的猜测,议论声也大了一些,让易书元也望向了院门处,心中念动便又回头望了一眼这皇子。
“老爷您真行啊,居然钓了这么多?”
“这大冷的天,谁大晚上去那啊,先生莫要说笑了!”
“怎么说话的,去挑个大的杀了,今晚加菜!老方你先挑一条!”
“这天也还没多冷呢,难得出一趟远门,自然要尝试一些新鲜事物,我还从没在晒谷场这种地方听过书呢,先生既然如此说了,那就有劳先生安排了!”
易勇安一边说,一边和旁人一起抬着大竹篓子往家赶,旁边的人也纷纷跟上,有的等着分鱼,有的则纯粹去看热闹。
易勇安身上的鱼腥味则让一边的县令直皱眉头,刚想说两句的时候,却见身旁的皇子已经站起身来了。
灰勉窜动几下,直接落到了易书元肩头,土地公向着那边行了一礼,也在一阵青烟后消失了。
——
易家那边,易勇安和邻居抬着那箩筐般大的鱼篓子兴冲冲过来,还没到家呢就见院门口外头围着一大群人,这可是遂了易勇安的心意了。
“年长那个!”
<div class="contentadv"> “那年轻那个呢?”
“来来先帮我把鱼抬上来!”
“嘿,今晚上吃鲜鱼,给,尝尝野山楂。”
不论村里人有多少人不信易书元真是易保康的大哥,但也总有信的,有时候并不是因为易家的说辞,更不是什么有力的证据,往往也是一种感觉。
“非也,在晚间的晒谷场!”
“晒谷场和这里有什么分别?”
皇子自从知晓易书元在家之后,态度比之前更和善不少。
易勇安和人把竹篓子放下,在裤腿上擦着手,在帮忙的邻居挑鱼的时候也看向了客厅,易保康已经走了出来。
“县尊大人客气了!”
“让一下让一下,嘿,爹——我回来啦——我和大伯钓了好些鱼呢,来人搭把手——”
土地公拿着山楂暂时不吃,望了望易家方向笑道。
皇子心中一动,又追问了一句。
土地小庙那边,灰勉捧着一颗红红的小果子啃得欢,这是它刚刚从阔南山中寻来的野山楂,初冬的山中美味之一。
“嗯,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哎呦这么多啊!”“真不少啊!”
“让让啊,唉,钓了点鱼,各位让让啊——”
“唉,谢谢书元哥!”
别说是县尊来了,皇帝老子来了,这篓筐子鱼也不能落下!
上岸之后易勇安直接从鱼篓子里取了一条鱼,丢给刚刚来传信的人。
“多谢多谢。”
易书元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提着船桨扛着渔具就往易家宅院的方向走去了,那身形在身后的老人眼中依然十分矫健,更不用说显什么老态了。
“回来这么晚啊?你大伯呢?”
“殿下想听书,易某又喜欢说书,自然是容易实现的,不若晚间易某就说上一段如何?”
“买也不可能买这么多啊。”
“书元哥”
“晒谷场哪能和这里比啊,也就是地方大,平日里除了晒谷子堆东西,戏班子来了也在那搭台,全村都能去。来来,刚刚的水都凉了,我给你们泡新茶!”
易保康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此刻却显出几分童心,好似还是兄长身边的小根班,顶着一头白发乐呵呵往客厅外跑,边跑还边喊。
“唉,大家伙都听好了,今晚上戌时,晒谷场说书咯!戌时晒谷场说书,都早点吃晚饭啊——”
这消息一出,顿时让易家附近扎堆的村人又热烈讨论起来,谁说书,说什么书之类的则是热门话题,只是这会易保康却也卖起关子又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