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笑什么呢?”
易保康过来洗抹布,见到易书元在笑就问了一句,后者想了下便道。
<div class="contentadv"> “保康,准备准备,晚上弄点好酒好菜,我琢磨着可能有贵客要来!”
“啊?贵客?就今天?”
易保康想到了可能是兄长的一些江湖朋友,便又问了一句。
“人多不多啊?”
“应该不少吧。”
易保康又想了下,把抹布往盆子里一扔。
“行,杀头猪,阿福阿贵,保康,咱准备杀猪!”
“老太爷,年猪不是二十六才杀么?”
“今天杀一头,二十六再杀一头,挑头肥,还担心吃不了么?走走走!”
“唉!”“好!”
易书元在那边为猪儿默哀片刻,这可不能怨我,逃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啊!
与此同时,几辆马车已经在去往西河村的路上。
这是最寻常不过的乡野风光,这是最平常的冬日之景,但即便在冬日,农田也被白雪覆盖了,皇帝依然能从偶尔见到的乡人以及远远望见的炊烟等事物上,感受一些民间气象。
西河村靠近村口位置,一座土地小庙中,神像上忽然金光一闪,挤出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他只是轻轻一跃就站到了一户人家的屋顶上。
远远眺望元江县城的来路方向,土地神不由瞪大了眼睛,身子都微微一颤。
做了这么多年的土地神,这是老者头一次因为凡人的到来而惊骇!
“乖乖啊紫气如云铺华盖,我甚至都看不透啊,这是谁来了啊.不得了不得了!”
土地公不再多看,迅速又回了自己的庙中,他知道易仙长肯定也清楚了。
因为皇帝的催促,马车的速度并不慢,等到了村中,速度又缓慢下来,经过随行人员的打听,已经确定了易书元就在家中。
这也让一直以来多少在这事上有些忐忑的皇帝微微松了口气,怕就怕扑个空。
易家的位置当然很好找,几辆马车接近易家宅院的时候,一声声猪儿的嘶鸣显得尤为刺耳。
所谓杀猪般的叫声形容的就是此刻。
“呜嗷~~~~呜嗷~~~~~”
“这肥五花肯定很好吃!”“现在馋太早了,按住了按住了!”
“都按住了!”
随着杀猪刀刺入,猪儿的叫声也很快被掐断了。
“接住接住!”
乡人不会浪费一点好东西,冒着热气的猪血也是一道美食。
这头杀猪,那一头厨房中已经热火朝天,两口大灶已经都生了火,准备处理最新鲜的猪肉。
易书元在那烧着火,洗了手的易保康就走了过来。
“兄长,都这时候了,伱说的贵客还来不来?”
易书元正要说话,就有家丁匆匆跑到厨房这一块。
“老太爷,大太爷,外头来了好几辆马车好多人,说是远道而来,专门来拜访大太爷的!”
易书元看看易保康。
“你看,这不是来了嘛,走吧,去看看是谁来了!”
易书元站起来,将烧火棍递给厨房中的其他人,随后走了出去。
易保康有些诧异,他以为兄长是事先接到了信或者回家前就和人约定好了的,一边跟着一边说着。
“兄长,感情你也不知道啊?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来啊?”
“蒙的呗!”
笑着这么回答一句,易书元没走十几步就已经从厨房到了前院,那边几辆马车上的人也才刚刚下车。
易书元走到院门口,最先见到的是谭元裳和章良喜,随后见到了才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大庸天子,而院外之人也都先后看向了院中来者。
院内出来的除了刚刚的那个家丁,还有两个老人,其中一个正是皇帝牵挂了多年的高人。
这一刻,易书元表现出微微诧异的样子,而皇帝则是真的有些恍惚,比起当年那会,易先生终究也已经老了,所幸这身子看着还算硬朗
“兄长,是谁啊?”
易保康小声询问一句,但易书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似回神之后整了整衣冠,向着院外郑重行了一礼。
即便是易保康也察觉出院外的人应该不一般,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地跟着兄长一起行礼。
而站在院外的皇帝并不似在皇宫中那般只受礼,而是郑重还了一礼,一旁如谭元裳章良喜等人也不敢站着,一起向着院中拱手。
“易先生,你我终于又见面了!”
谭元裳更是玩笑一句。
“先生没想到吧?”
一听到皇帝这个自称,易书元便也知道皇帝不想说破,再听谭元裳的话,他脸上露出几分感慨。
“确实是没想到啊!诸位请进,家中欲准备家宴,正好一同尝尝这乡下的杀猪菜!还望诸位不要嫌弃!”
“哈哈哈哈哈可不敢嫌弃啊!”
皇帝玩笑一句,先一步走向易家院中,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总算是没寻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