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荒唐,朕都已经死了!
此念一起百念归来,甚至好似能听到耳边有“呼呼”的风声。
说着,易书元望向西南方向,恍若隔着千山万水望向承天府。
“知道了。”
类似的反应也在书院其他几个学堂上出现,类似的情况也不只是在月州书院。
好一会之后易阿宝才看向堂中这三十多名学子,向这些平日里也喜欢高谈论阔之人说出了那个讯息。
一阵厚重低沉的声音带起一片震动,刹那间周围一切都模糊了。
刹那间,周围明亮一片,原来自己站在天上,立在风雪之中,下方的大地好似很远,天上的云彩好似很近。
项屹站在礁石上望着远方大海,回头又是落日美景,久久说不出话来。
等夫子进入学堂,很多学子明显能看出其表情不太对,似乎显得有些哀伤,不少人心中猜测,是否是夫子家中出了什么事。
“哦?鬼神动不得,先生却能动啊?”
正常而言,即便是一国之君亡故,阴差也需将死后之君带往阴司受审。
项屹看着易书元,好一会才笑了笑道。
“入冬下雪了,咱们什么时候去阔南山逛逛?”
“嗬”
而且七日哀悼实在不算多长时间。
易书元手中握着斧子,轻磕圆木,随后带着木头重重劈落。
弟弟走远,易书元也放下了手中的柯斧,坐在柴堆微微闭眼。
就算听了半段的,一会官差也会重复,就算没耐心的,找边上人一问便知。
“曾经不便透露,还望陛下见谅!”
<div class="contentadv"> 易书元空中行了一礼,也算是承认了,项屹摇头一笑。
从天上到地上,从名川到大泽,从大山到原野,当然也有人间各处的村落和城池,甚至不限于大庸之地,还去往草原西域乃至南晏
易书元折扇一动,他和项屹的方位就会产生一次变化。
“原来先生不是凡人啊!”
消息随着易勇安等人赶车回村,也传遍了西河村。
项屹眼神一亮,看向易书元。
纵然易书元如今算是货真价实的仙道高人,也不可能转瞬带人从承天府到东海,所以这是梦。
“唉,天子这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就驾崩了呢.”
有时能近观美妙,有时只能远远一瞥即消散,景色有的清晰有的会变得模糊,山川美景清晰的多,而到了大城之中,有时一声孩童啼哭就会模糊一片。
等项屹再次能看清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和易书元站在一处高山之上。
一个不算熟悉但却难以忘怀的声音传来,项屹在天空中转身,却见有人同样立于风雪之中,正是临终不得一见之人。
这种程度的对皇帝的议论,甚至更露骨一些,在大庸是完全允许的,边上叹息的百姓也不少。
易书元扶着栅栏要站起来,易勇安立刻过来搀扶,并且帮着大伯一起拍身上的雪。
易书元笑着摇了摇头。
或许是因为易书元一句话点醒,也或许本来就能感觉到,
项屹此刻抬头望向天空,隐约能见一缕缕光辉在天际闪耀,更仿佛能见到一条天阶显现。
感觉是一会会,又感觉过去了很久很久,项屹和易书元又回到了承天府上空。
这一睡就睡了一个月,马上冬月过去就要到腊月了,仿佛能永远睡下去。
项屹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忽然想了想问了一句。
“官府来通告,我朝圣君天子驾崩了谥,文德,庙号明宗.”
项屹闻言不再局限于脚下,而是眺望远方,入目皆是重重叠叠的雪山,仿佛望不到边际!
易书元和项屹犹如再次“挪移”,出现在了一座恢弘灿烂的水晶宫殿之外。
驾崩天子无思无想,仿佛等不及将灵柩安葬皇陵,劳累一生之后已经深眠于棺椁之中。
“吃饭了吃饭了,大伯您快别干,这都又下雪了。”
当然,也仅限于易书元知其名,且对山川地势人文景观有过了解的地方。
但即便如此,项屹心中的震撼还是无以复加的。
“哈哈哈哈哈哈,多谢陛下关心,易某还尚未寿终,只是见陛下一直在睡,便来看看陛下!”
只要天数气机没有复杂变化,所见之景几乎就是真实的,只不过易书元和项屹并没有在那海滨罢了。
听着好像是宣布禁令,但在场百姓除了低声议论,没谁表示愤慨,因为这一切的前因大家也都知道了。
“吃饭了?”
易书元言罢折扇一展,向着周围一扫,就好似风雪环绕两人四周,等风雪散去,已经出现在了东海之滨。
“那倒不是,只不过你乃是一代明君,又因为如今此方天界气数变化之机,所以尤为特殊,纵然是阴司鬼神亦不好动你。”
“我便不叫先生仙长了,而今朕已退位,先生也不必叫朕陛下!”
但如此高度,项屹却不觉得如何恐惧。
走入学堂回到夫子书案之前,易阿宝良久都没有说话,其余学子也不敢出声。
“那朕该去哪?”
“嘘,夫子回来了!”
“天子还不到花甲之年,这在宫中锦衣玉食的,怎么就驾崩了呢.”
“这就是仙人一日之内游遍天涯海角么?”
“没去过东海龙宫,这便去看看!”
等整理了一下衣衫,易书元面向承天府方向,拱手施了一礼。
这一礼不代表凡俗礼节,而是敬神礼,易书元身为大庸子民,也得社稷之益,这遥遥一礼不对神像,只对那一颗治世安天下之心。
也是这一刻,天界金阙玉鉴上神号显现,是为:皇天紫薇灵君。
天帝面露笑容,本方天庭处于东方,天星应皇道气数在东,此神将来当能应四御东极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