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世上有人能领悟真正仙道,老先生必然是最有可能之人了!
<div class="contentadv"> 甚至,虞老先生都有可能就是仙人!
“老夫是专程来此看望二位,二位一个忠肝义胆,一個向道而行,却无人探望,老夫左右也算个熟人,就来看看,哦,看起来倒是无需担忧,二位在监牢中的日子过得不错!”
虞翁如此说笑,是因为看到了那边桌上的饭菜,那量着实不少,两人并未吃光,还剩下一多半呢,虽然已经凉了,但依旧能闻到一些香味。
“吱吱.”
一声貂鸣引得薛道人和钟行温看去,却见一只小貂不知何时出现在桌上,叼起了一只鸡翅啃得不亦乐乎。
“唉,我这腹中可也是一天多没沾什么油水了”
听到这话,钟行温赶忙走向桌前,看了一看吃着鸡翅丁点不怕人的貂儿,随后提起老太监留下的一个食盒走到栅栏前。
原来食盒里面还有菜,桌上根本不是全部。
这会钟行温已经将菜肴一盘盘放到地上,又取出干净的筷子递出栅栏。
虞翁也不客气,直接盘腿坐在栅栏外,伸筷子就照准一盘炒肉夹了一筷。
随后摆好碗碟的薛道人和钟行温也盘腿坐下。
那小貂也不知何时跳了过来,钟行温挥起筷柄作势欲打,貂儿一下窜到了外头老翁的身上。
“呵呵呵呵,钟捕头勿怪,此乃老夫饲于身边,也算是一个伙伴,一同用些餐食。”
“呃原来如此”
“吱吱吱”
貂儿朝着钟行温龇牙,然后又下来到钟行温边上,居然用爪子抱起他的杯子,将才倒的酒一饮而尽。
“唉?它还会喝酒?”
薛道人看看这貂儿,心中隐有某种猜测,看向外头悠然吃菜品酒的老翁,忍不住问一句。
“虞老先生难道是来救我们的?”
虞翁笑着摇头。
“你二位可用不着我这老头子来救,若想要害伱们,怕是老皇帝第一个不同意。”
说着,虞翁看向钟行温。
“钟捕头可还要做官差?”
钟行温摇了摇头。
“不做也罢,若此番能够脱困回家,携妻儿安稳去乡下男耕女织便是!”
“那我告诉你,此番你定能脱困,朝廷还会大大封赏你,留你在永京当差,你又觉如何?”
钟行温笑了。
“钟某若是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接,可会有杀身之祸?”
虞翁摇了摇头。
“老皇帝可是只关心这位薛道长,怎会在意你呢,你若什么都不要便也放你归去了。”
“那就什么都不要!要了反而一身麻烦,在这沉于这淤泥混沌之中!”
钟行温立刻就这么回答,更是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也不嫌弃被貂儿碰过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人各有志,也算是一种活法。”
虞翁点头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用布包裹着东西,递到栅栏之内。
见老翁明显是递给自己,钟行温看了看薛道人后还是伸手接过,结果东西入手一沉,明显分量很重。
“昨天有人与老夫赌了一卦,这一百两黄金是一部分赌注,现在他输了,我便将它给你了。”
钟行温下意识解开布巾,里面果然是十锭金子。
“这,使不得啊.”
“收下吧,皇帝的赏赐你不要,我这份心意可以领,当是你三十年的薪俸吧。”
薛道人也在一边笑着点头。
“钟捕头收下吧!”
“那,好吧.只是这牢里放黄金,有些不太妥当吧?”
“放心,他们不会拿你东西的。”
虞翁这么说一句,不过看着钟行温又笑道。
“只是经过此事,将来难免传开,说不定又有人找到你,央求你帮忙,免不了两难”
钟行温闻言面露思索,皱着眉倒酒又自饮一杯。
心怀正气之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消磨于世。
“虞老先生,薛某有一事求解,那画龙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贫道虽尽力想要看清,却实在是难言明晰还望老先生解惑!”
薛道人终于是忍不住了,画龙寺之变他比起皇帝等人看得清楚,但又不是完全清楚,这反而使得他更心痒难耐,此前盘腿静定,其实一点也不静。
虞翁提起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这才悠悠说道。
“便同你一说,乃是那北海龙君亚幽与其子亚慈的父子仇怨,前者为修行弑子为孽,后者如今复苏,化龙报仇这会北海怕是不太平呢!”
亦如虞翁所言,此刻的北海中正掀起惊涛骇浪.
不过这些似乎有些遥远,虞翁只是付之一笑,又看向薛道人。
“薛道长,可还想当一当国师?”
还?
薛道人不由皱起眉头,虞老先生说得好像自己当过国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