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去的地方其实不算太远,距离茶楼也就三五百步,只不过在京城寸土寸金之地,中间有诸多建筑,感觉上好像已经是不短的路。</p>
<div class="contentadv"> 最终停留的位置是一座不算小的府邸。</p>
别说是茶楼里过来的一群人,在他们到之前,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了,显然都等着看热闹呢。</p>
等齐仲斌这一群人来了,才发现不只有官差,还有一些个禁军在,部分官差和禁军在外围挡着围观的百姓,而部分官差则进入了府中。</p>
百姓们在外头议论纷纷,齐仲斌和一众茶客来了,有擅长说话的就近寻人问了起来。</p>
“唉这位老哥,咱们才来,不知道这发什么事了啊?”“我也才到啊!”</p>
“我早到一些,刚刚就有一些禁军在外头挡着呢!”</p>
“这是谁家府邸啊?”“不知道啊,有住附近的吗?”</p>
“这不是谁家府邸,之前一直没住人,最近是揭了皇榜的法师在住呢!”</p>
“哎呀,那事情不大了么?”“怪不得有禁军啊!”</p>
周围人群惊叹连连,只觉得一定发生了大事,毕竟揭了皇榜还被专门安排了住处的法师,可和京城中坑蒙拐骗的那些不同的,一定程度上是受到朝廷认可,百姓们也愿意相信他们都有本事。</p>
一些茶客身强力壮,加上一群人一起来的就一起往里面挤,齐仲斌也受到照顾,一行人来得不早竟然挤到了相对靠前的位置,距离挡在外头的禁军也就几步。</p>
齐仲斌抚须看着那大门方向,视线扫过门前一些细节,那看到了一些血痕,甚至能隐约看到一些正在因为太阳火力炙烤而慢慢消散的污秽之气。</p>
“还是少看为妙,免得沾染晦气啊!”</p>
齐仲斌看向身边,却见那卖对联的法师也过来了。</p>
府邸内部,刚刚到达的以付新博为首的官差已经进来,一位禁军都尉走了过来。</p>
“付兄你可来了!”“嗯,先说说你知道的吧!”</p>
两人显然是有点交情的,所谓术业有专攻,案件侦破不是禁军擅长的。</p>
“先跟我来!”</p>
两人先是到了院子一处角落,却见有几具禁军的尸体,付新博走进去仔细看了看,发现他们脖子上面紫青紫青的。</p>
也不用付新博说话,禁军都尉就开口了。</p>
“他们是被人直接拧断了脖子,这力量很大!”</p>
“嗯!”</p>
付新博点头的同时蹲了下来,眯眼看着禁军尸首脖子上的痕迹,也看到一些细小的破口,他伸出右手比了一下,脑海中闪过掐住脖子的手,上头指甲也掐破皮肤的感觉,但似乎指头有些长。</p>
不对,不是指头长,是指甲长.</p>
“走,去看正主!”</p>
“嗯,付兄随我来!”</p>
所谓正主,自然是原本暂住在这的法师了,付新博随着禁军都尉到了一处房间内,见到了一位法师的尸首。</p>
这尸体就比禁军看着要惊悚多了,那原本应该是位老法师的人,此刻身体干枯双目凸出,脸颊上皮囊贴着骨头,好似真正意义上的皮包骨头,看着十分可怖.</p>
看到外面的禁军尸首还好,一看到这情况,付新博心头就是一跳,看向身边的都尉,后者神态也十分严肃。</p>
这看起来就不太像是人动的手。</p>
“还有其他几处呢!”“走,去看看!”</p>
和高道人等少部分法师单独能够享受独门大院的待遇不同,即便是揭皇榜且还没被刷下来的法师,也有高下之分,这个宅子里面住着八位法师。</p>
连带着他们带着的弟子和一些负责照顾的小吏,足足有三十多人,这还不算外头值守的禁军。</p>
付新博和禁军都尉看了好多房间,那八个法师无一例外都如同枯骨,他们的小部分弟子也是差不多待遇,这样死的大概是十六人,其余人也没有活口,大多是被掐断了脖子。</p>
加上门前那一班次的禁军,一晚上三十四人无一存活。</p>
外头围观的百姓等了很久,后面看到有禁军和官差抬着一些尸首出来了,顿时有人惊得大叫起来。</p>
“啊,真的死人了!”“哎呀,好多啊!”</p>
尸首是被装到官差后面赶来的几辆牛车上。</p>
到后面抬出来的尸首越来越多的时候,围观的百姓都有些怕了,官差再赶一下,人群一下子散去不少。</p>
齐仲斌看着一具具被抬出来的尸体,他知道抬出来的还只是普通死法的,别人是被吓得散去,他反而更凑近一些。</p>
后面有些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明显不是躺着,只不过盖着布呢不清楚具体什么样。</p>
也是这时候,齐仲斌的视线微微上扬,看向了这宅子的门斗处,那里有两个特殊的“官差”站在那,周围不论是禁军官差还是看热闹的百姓都似乎视之不见。</p>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官差和陆续被抬走的尸首上,也只有那个卖对联的法师多有关注齐仲斌。</p>
“老先生,你在看什么呢?”</p>
此刻那法师顺着齐仲斌视线方向也抬头看去,甚至视线眼神搜寻一下,除了一些屋瓦和远处的天空,也没什么奇怪的。</p>
而这一刻,那门斗上的两名游神似乎有所察觉,转头看向外围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那法师,毕竟法衣比较显眼。</p>
也是这一刻,那法师正皱眉的时候,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自己被什么东西看到了,身子都是微微一抖,顺着感觉看向刚刚的门斗,隐约之间仿佛看到两个模糊的轮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