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波裘安这个谁都不理的小怪胎,怎么会帮这种忙呢”
维兹荷神秘兮兮地说:“还不是因为他看上了坚毅刚强的局长大人,正直的夏库霖少将!真是一段不相称的恋情呀。”
柏斯林想到他曾经分别敌对过的两个人,突然感到强烈的疏远。他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说:“那可不关我的事。”
维兹荷原本嘻皮笑脸的神情,骤然转变成无比的愤怒。
“你给我住嘴!柏斯林,在这个宇宙里,你真的与任何事物有什么关连过吗你可知道自己的任意举动影响了多少在意你的人很好,你就这样走掉了,跑到这个学术乐园来和小鬼们扮家家酒,留下珂尔星上每一个相信你的人。到头来,难道说没有一个人值得你的一丁点关心”
柏斯林别过头,点起一根由醉蕊花茎提炼的烟草,勉强以冷静的声调说:“你是在责怪我吗,维兹荷问题是,当时我不得不走。就算我到现在都硬赖在珂尔星,也对你们毫无作用了。”
维兹荷大力地按住往下俯冲的操纵杆,直到小艇粗暴地停在英戴尔住宅区的着陆场,他用力按住柏斯林的肩膀,几乎是凶悍地抱住他,一股脑地把以往深藏不敢说的感情都发作出来。
“你这个对身体一无所知的小白痴!难道你当真以为,我只想担任你的政治伙伴只在意你的用途如果你可以了解我是以什么心态来找你,我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
“对身体一无所知??”
为了这半句话,他烦燥地翻来覆去了半个夜晚,徘徊在脑髓里每个敏感细胞的场景,都是自己不敢面对的、被记忆与时间禁制多年的焦渴与荒凉。或许,就是因为作贼心虚的愧疚感,让他终于咬牙闯入维兹荷的房间。
面对他惊愕而充满期待的眼神,柏斯林比自己想象中的态势更冷酷地逼视着他,让维兹荷终于忍不住,将他半抱半拖地拉到床上,比预期中更加激烈而粗暴,一把扯开他的睡袍。
也许,他实在应该收敛点。不该到了那田地,都还逞口舌之快──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不对请不用客气,尽量拥有这具身体吧。让我瞧瞧,何谓『我』一无所知的身体??”
维兹荷的眼光如同他配戴的耳环,亮得发烫的视线探索柏斯林几乎全裸的身体。他抓住柏斯林的手腕,看着细微的青紫色血管在半透明皮肤下的剧烈颤动,意味深重地说:
“你真是一只好斗的美丽生物,故意招惹自己的爱慕者──可知道如此冲动的后果”
还是牢牢抓着他的双手,维兹荷抽起睡袍的黑绒腰带,仔细而近乎体贴地缠缚着柏斯林的双手。绑妥之后,他把带子的另一端系在床柱上,他自己的身体侧躺着,灵敏的手指把玩柏斯林的嘴唇、喉间的凹痕、胸口明显起伏的波动??
“你不用这样呀,我并不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