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端，超脑同样检测到了那枚智芯被连接，但混沌空间里除了闷闪，并没能形成一道完整的电流，信息入侵没能成功，也没能捕获到有用的信息，不管是加大信息流试图强制侵入，还是减少信息流试图蒙混过关，都如同飘荡在空中的种子，一直无法落地生根。虽然给对方敞开了顺藤摸瓜的机会，可他们就像落后的远古文明，有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感觉。马克暗自琢磨着，是否需要激活智芯里的隐藏模式去探个究竟？
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基因计算机与量子计算机的正面较量，周芷琪也想通过这场较量，踮起脚尖去眺望这两条路更远的地方，但刚摆开架势，这边便采取了空城计。
“第一次我们对那枚智芯主动发起了进攻，不过没能成功。”
听着林森平静而低沉的话语，周芷琪关切地问道：“是因为量子纠缠吗？”
“是的。”
周芷琪想起了与林森的第一次相见，在角落里默默地听他讲量子纠缠，于是转头望向他虚心地讨教道：“那给我讲讲量子纠缠吧。”
林森望着周芷琪那双充满期待的明眸，整理了一下思绪讲解道：“任何的学术研究，受限于人认知的局限性，都是片面的。就拿双缝干涉实验来说，因为我们认知的局限性，导致量子叠加态在观察中坍塌，坍塌出我们主观能意识到的世界，这个世界并不是全貌，每个人都在局部中。我们都在盲人摸象……”
林森讲了很多，周芷琪听得入神，但似乎一方刻意回避着什么，一方刻意等待着什么。
“我想再听听量子纠缠与爱情。”周芷琪不经意吐露出的“再”字，让两人砰砰的心跳声纠缠在了一起。
她听过，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