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公主殿下最为精明,要是这样搞的话,万一他过问下来,倒霉的可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长孙雁眉头一挑,看向了身边的凌河。
“这东西不会出大问题的,成都府相距长安如此遥远,这边的物价他也不清楚。
再说只要那香水能卖出去,骊山公主赚的可比咱们要多的多。
一瓶最低价也要卖百贯钱,咱们要个十贯的成本费不过分吧!”
凌河又看了眼长孙雁,再次开口劝道。
“十贯确实不多,但是你可知道这成都府可不是你凌家一家独大的,要是其他几家也找过来,又该如何是好?”
长孙雁心里已经在骂娘了。
就几朵破花罢了,你也敢要十贯一瓶,真当李哥跟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是吃干饭的吗?
但是既然李哥来了,他也没必要着急拒绝,先看看他们接下来是怎么想的再说。
“其他几家?小郎君您怕是不知道我凌家在成都府的势力,我大哥是成都都督府的长史。
在整个成都除了剑南道观察使林昊,别人我们都不放在眼里。
其他几家都要仰仗我凌家的鼻息行事,只要您同意了,这件事自由我们出面跟他们磋商,如何?”
听到长孙雁这么说凌河也是冷笑了一下,其他几家在他们面前就是一群臭狗屎。
要不是几家互为盟友,成都府他们早就混不下去了。
“那可不一定吧,我可是听说吴家跟剑南道观察使关系很好,别到时候你们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长孙雁微微一笑,原来你们几家也不是铁板一块吗。
“放心,剑南道观察使不是问题,我们凌家跟他的关系也很不错。
大不了到时候多使些金银出去,他必然会置身事外。”
凌河摇了摇头,剑南道观察使说到底不过是个外来之人,虽然有些韬略但是也不敢得罪本地的世家。
否则的话他想在这里待下去也就不可能了。
而且他奉行平衡之策,巴不得看到世家不合,这样他对剑南道或者说成都府的掌控力会更强。
所以让他置身事外,还是很容易的。
“这件事太大,我要考虑一下才能给你答复。”
长孙雁摇了摇头,虽然他没有李嫣然聪明,但是也知道什么叫待价而沽。
他相信既然凌家之人来了,剩下几家应该也会过来。
到时候他说不定还能做点事情出来。
“如此甚好,那小郎君好好考虑,凌河就告辞了!”
凌河听到长孙雁的回复也是大喜过望,直接站了起来冲他告别。
“嗯,我送送你吧。”
长孙雁也是站了起来,将李弘送了出去。
“小郎君,留步,车里我备了些薄礼,还望笑纳!”
一路到了大门口,凌河也是冲长孙雁行礼,登上了马车径直离开。
“薄礼?”
长孙雁也是愣了一下,直接走到剩下的马车旁边。
掀开车帘子,长孙雁瞬间就傻了。
车里端端正正的坐着五个身穿喜服的女子,中间则是一口木箱。
“这”
长孙雁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见过送钱的,见过送东西的,还是第一次见送人的。
还一次性送了五个,这些世家简直是让他无话可说了。
“你们报出自己的家室籍贯,我差人将你们送回去!”
长孙雁叹了口气,直接询问五人的身份。
“我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小郎君您要是将我们送回去,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们呢!”
最中间那人也是落寞的冲长孙雁回了一句。
“这张思。”
听到这话长孙雁也是郁闷了,只能冲外面喊了一嘴。
“郎君!这?”
张思过来,看着车上的人也是懵逼了。
这是什么阵仗?难道小郎君要当新郎官了?
没听说啊!
“想什么呢,把他们带进去好好安置。”
长孙雁直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特喵的老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虽然也喝花酒,但是从来不干伤天害理的事。
想什么呢?
“哦!”
张思挨了一巴掌也是老实了,赶忙带着五女下了马车。
几人下车之后,长孙雁也是打开了木箱,只见里面摆满了黄澄澄的金饼子。
“彭”的一声将箱子合上,长孙雁也是靠在了车厢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武,赵武!”
“郎君!何事?”
“取纸笔来!”
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赵武,让他马上去送给李嫣然。
当天晚上李嫣然就收到了长孙雁送来的亲笔信,看完之后她也是陷入了沉思。
这世家还真是无孔不入,竟然能想到这样的空子,也亏得是长孙雁,这要是换成别人,指不定会是什么样呢。
“殿下,可有什么要回复郎君的。”
看了眼李嫣然,赵武直接询问对方的想法。
“你告诉长孙雁,先让他吊着那些人的胃口,不要答应也不要拒绝,明白吗?”
“喏!”
赵武行礼直接离开,跨上了战马朝长孙雁的住所奔去。
“阿姐,长孙雁的信里都写了什么?”
李弘凑了过来,眼中满是疑惑。
“你自己看吧!”
李嫣然甩手就把信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