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得意洋洋道:“朕下旨,让他把这份差事干到老!”
思墨北心急如焚道:“回陛下,这份伺候各宫主子的神圣差事,草民不配。再者草民粗手笨脚,只恐刷坏了那些金贵的夜壶。草民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草民感激涕零。”
“你很配,你跟那些夜壶是绝配呀!”萧晏一本正经道,“你是丫丫的兄长,宫里的夜壶就该由你每日刷刷刷。”
“不是,陛下,草民真的无法胜任……”
“你是文武双全的状元,怎么可能无法胜任?”萧晏不怒自威地反问,“如你当真无法胜任这个轻松的差事,那你的文武状元是如何得来的?”
“凌舟,难道是宁远侯花银子收买了主考官,想凭着大周继往开来的文武状元的美誉,平步青云直上朝堂?!”瞬间,他怒容满面。
“陛下明鉴,家父和草民绝无收买主考官,草民也不屑做营私舞弊这种羞辱门楣、欺君罔上的事!”思墨北义正辞严地表明心迹。
“既然你本事通天,那为何区区刷夜壶的小事,你无法胜任?”萧晏怒极。
思墨北:“!!!!!”
失策了!
可是,他真的不能打折了脊梁骨去刷夜壶!
“陛下,草民自问有一腔报效朝廷、效忠陛下的热血,很想干出一番事业,为家国肝脑涂地,为民生殚精竭虑,为大周百姓谋福祉。”他迫不得已悲怆地坦诚,“刷夜壶无法实现草民的抱负。”
“你这是嫌弃陛下给你安排的差事吗?”苍凌舟清寒道。
“草民不敢!陛下恕罪!”思墨北悲怆地跪下。
“皇宫的夜壶你不屑于刷,也罢,陛下,不如把京城倒夜香的肥差交给他。”苍凌舟“善良”地提议。
五雷轰顶!
思墨北被劈得吱吱冒烟,痛感都没了。
萧晏乐呵呵地笑,“妙呀!今后,京城所有的夜香都由你负责!”
思墨北惊恐得差点原地暴毙。
“思墨北,还不谢恩?”苍凌舟寒沉道。
“草民……谢陛下隆恩。”
思墨北的嘴里好似塞满了十斤的夜香,喉咙快梗死了。
太欺负人了!
萧晏、苍凌舟带着丫丫进府。
小奶包给他们竖起拇指,乐滋滋地笑,“你们好厉害哦。”
苍凌舟和萧晏击掌,“必须的!”
思墨北如行尸走肉般走在街上,走着走着,忽然间暴风哭泣。
街上人来人往,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哭实在是丢脸。
他转身面对街墙,用力地擦去泪水。
很快,他收拾了乱糟糟的情绪,冷静了些,正要回家,却看见老二、老三站在前面。
思慎行微微屈身,面色苍白,思明皓搀扶着他。
思墨北瞧一眼便知道,老二身上有伤。
“这几日你没回家,是受伤的缘故吗?”
他无法理解的是,老二身手不俗,寻常人很难让他受此重伤。
思慎行淡淡道:“没事了。”
思明皓道:“大哥你送二哥回去,我回医馆了。”
“你几日没回家了,回家看看雪儿吧。”思墨北劝道。
“医馆病患多,没空。”
说罢,他快步离去。
思慎行不想看见雪儿,但还是要回家静养几日。
“老二,你不回家是不是躲着某个人?”
思墨北察觉得到,府里的人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