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强行修炼自己猜想的“燃火油功”,靠着爆种趟出条奇路来,可也把自己搞得是千疮百孔、根基破损。
若是今日一战大胜,携胜势提振精神,之后未必不能弥补些根基再活几年,可他败了,还被风清扬所重伤,如今已是弥留之际。
看着从远处走来,站至风清扬身后的李浩,余沧海瞬间了悟此番前因后果了。
他在几个哭哭啼啼的弟子搀扶下勉强起身来,开口道:
“早知如此,就该心狠些,把道观里几人都杀了才是!”
余沧海原本该是个心狠手辣喜欢破门灭家的,可这个世界里青城被灭流亡二十载,反倒让他性格大有不同。
“你这厮到底何人?”
风清扬提着裤衩,自豪的说:
“此乃我清浩师弟,二十不到,未练葵花,就已经后天巅峰了,才情远胜风某,余先生输的不怨!”
“可我上午探你身体…”
余沧海咳了几口黑血,顺了顺气,“是了!你事先耗尽了真气,好胆!”
李浩也不接话,怕把他刺激到直接嗝屁了,而是开口问:
“余前辈此前火油入体,是如何做到的?好生遮拦手段!”
余沧海气得从鼻孔都冒出两道浓烟来,
“某家败于风前辈之手,输的心服口服。何必还要羞辱我?”
李浩是真被余沧海的这炫酷武学吸引到了,就赞叹道:
“前辈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武学大有潜力可挖,有自成一派的潜力呀!
若是失传了实在可惜!”
余沧海听懂了李浩话中之意,放声大骂:
“小子无礼!无耻之尤!
这武学是我苦心孤诣十载推演,怎么可能传给你?”
李浩暗提真气,运使先前从方正所赠琉璃功上的些许魅惑手段,走至余沧海身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熠熠生辉,无比真诚的看向余沧海:
“我身兼古墓、全真、华山三派传承,神功无数,又有清羽、清扬两位师兄教导,何必使假话骗前辈呢?
此功虽然有奇妙之处,但也伤身折寿,不然前辈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啊!
而且这门功夫残缺不全,前路难料,不然前辈也不会绝境才用之。
我实在是心疼前辈啊!
能创下如此神功,却声名不显于后世,传承没于山野!
若得此功,必补全功法,扬前辈之名。再传武天下,于葵花武道外另立一武学大道未尝没有可能啊!”
抬高自己、贬低对方,心疼理解、再画大饼。
好一番高级pu教程啊!
谁挨了这一套绿茶连招脑子不迷糊?
余沧海抬头怒视李浩,可只一眼就怒火尽消。
此时正值晚云残霞之时,一道霞光正正打在那少年人侧脸,为他添三分仙气。
好一个玉树临风、风姿绰约、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俊俏少年!
他也不是故意要害我的,是我先为了左冷禅的好处犯了浑,怎么能怪他呢?
实在是不应该,有失气度。之前呵斥声是不是太大了些?
余沧海立马原谅了李浩,甚至因为之前自己大骂有些愧疚:
这样谪仙一样的人怎么会是自己以为的贪图自己武学的小人呢?
余沧海看呆了片刻,声音也柔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