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那么大的仪轨都可以翘掉!”
“托他的福,我可是省去了好多的麻烦呢!”
“我宣布,真武和北帝子简直就是最契合的了,哼哼,他们肯定都很讨厌天界的仪轨,若是能够见到他们的话,本云琴仙子,一定要给他们作个揖,感谢他们两个翘掉自己的仪轨,救了本仙子的腿脚,不用一口气地在那里待着了足足几个时辰。”
老黄牛一哽。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说。
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内脏里面堵出一块贼拉值钱的牛黄出来。
你们两个看上去温顺恭良,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
可是两个人放在称上称一称,怕不是得有个八成的反骨。
老黄牛忽而开始担忧往后,若是这两个小家伙往后也成长起来了,千年后,几千年后,也称了这一方的真君,那一方的大帝,也收个徒弟,可别又是一个直接翘了天庭敕封的家伙啊。
可能是短时间内见到两个翘掉仪轨的,老黄牛竟然觉得这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了。
罢了罢了。
大不了再翘个仪轨。
只要往后别来一个直接打穿了仪轨,搅和了盛会的家伙就行。
老牛心里面安慰自己,然后道:“不过,你和无惑下次见面的时候,把牛叔我也喊一声,牛叔我也有些事情得要和无惑多说说。”
“啊?好啊!”
云琴一口答应,而后想了想,道:“算啦,既然这样的话,现在就去吧。”
她双手一撑,起身站在云霞上,拍了拍手。
老黄牛都呆愣住:“这么快?!”
少女双臂展开,面对云霞笑容灿烂:“我见云气流转,天地可爱,便忽而想他了。”
“既已想到了他,索性就去见!”
老黄牛瞠目结舌。
忽而听闻了一声轻笑声音,道:“倒是潇洒从容。”
老黄牛转过身,见到气度俊雅的左辅星君就站在那里,笑意温和,见了云琴,微微一礼,笑道:“云琴小姑娘,许久不见了啊。”
云琴回礼道:“左辅星君大叔。”
左辅星君无奈,却也只是笑道:
“云琴要下凡间,去见到那位……那位齐无惑是吗?”
“是啊。”
云琴回答,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青衣少女缩了缩脖子,后知后觉似的道:
“啊,这,我,我现在难道说……还在禁闭之中……”
“吗?”
少女一副要做坏事结果被当场抓住的表情。
左辅星君不由的失笑,道:“自不是,不过,你要下凡的话,可要有吾等随行。”
少女云琴啊了一声。
左辅星君笑道:“无妨,是北帝爷正巧也要下凡。”
“一路随行罢了。”
“嗯,云琴可要换一身衣服?毕竟是要见那位。”
少女回答道:“啊,哪位啊?无惑么?”
“我要见无惑,穿着什么都可以啦,哪怕就只是穿着这样衣服,我也是我。”
左辅星君笑着道:“不过,此番是有拜见长辈,云琴还是带着些礼物比较好。”
云琴恍然,点了点头,道:“见长辈吗?!”
“我懂我懂!”
见到少女脚步轻快的离开,左辅星君噙着微笑微微侧身看向双目幽深,笑意消散的老黄牛,老黄牛看着前者,气机幽深,乃是真君层次的极高位格,至少可以和左辅星君制衡住,若有所思道:
“是北帝爷亲自要见他吗?”
“以及,北帝爷亲口说,要带着云琴?”
左辅星君皆是道是。
老黄牛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明白了,北帝爷,可真是北帝爷啊……”
他长叹一声,道:“勾陈封印,南极后退,无惑在后土娘娘那里情分很重。”
“就封他为真武。”
“是和后土娘娘修好,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以二合一,制衡南极。”
“再来,无惑受封后在天,犹如质子,以此挟持后土娘娘,令后者稳定。”
“而现在,无惑不接受真武,就选择了云琴吗?”
北帝公允而冷峻,但是老黄牛并不认为北帝是面冷心善,不懂得手段的那种。
如此高位,存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善恶难以去准确衡量他们。
左辅星君笑而不言,只是道:
“帝君之心,犹如星辰在上,如大日巡天,吾等如何知道?”
老黄牛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左辅星君,伸出手按住他手掌,一枚宝玉不动声色飞入左辅星君的袖袍里面,笑容爽朗道:“算是老黄牛我多嘴问一句,这个样子,算是要以他们结为道侣,缓和而今隐患,如人间所谓的政治联姻吗?”
左辅星君失笑不已,只好道:“或许是。”
“往日那少年道人还没有法子令北帝爷如此看重。”
“纵太上亲传,分量也还不够。”
“若他入北极,称真武,北帝爷大概会令他和云琴姑娘拉开关系,以安部署之心,北极一系不可以任人唯亲;但是而今,他不受真武,却又于巨灵神等战将之中卓有名望,又是后土娘娘之麾下;倒也有价值和资格,作为这个联姻的目标。”
左辅星君也觉得是如此。
老黄牛咕哝了两声,而后道:“有问过他们二人吗?”
左辅星君笑而问道:“此事很重要吗?”
老黄牛道:“很重要。”
“若是顺势而为的话,问过他们,那是他们抉择而有利于天界和地祇。”
“而不只是北帝爷的一枚棋子。”
“毕竟是我自家子侄,对这事情还是很关心的!”
忽而有淡淡的声音道:“若是棋子联姻,如何?”
老黄牛冷笑道:“大不了,反下天庭!”
“娘娘的,老牛反了!”
“告诉他们,这世上还有个叫做逃婚的事儿。”
正自说完,却见前面的左辅星君面色一变,嘴巴都有些颤,道:“咳咳咳,道友,道侣和成婚不一样,你可得要分得清楚,懂得吗?”
如同碰着了火似乎的抖手一扔,那块宝玉直接落在了老牛的怀里。
老黄牛微微一呆。
旋即瞬间明白了什么。
身子一僵,捧着宝玉,僵硬地砖头,几乎听得到骨头和筋骨扭动的嘎吱声,一点一点转过头,看到身穿黑袍,手持折扇,玉冠束发,气质清冷的北极紫微大帝淡淡道:
“若本座视他二人为棋子。”
“又如何?”
老黄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