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掩盖行踪,撤退的清军夜里摸黑前行,火把也没打,走得甚是艰难。好在一切顺利。一夜走了五六十里地,终于在天亮时来到磨子场北面的清军防守阵地前。
大家都想着到磨子场吃早饭,再睡一个三四个小时继续赶路。
可是却突然响起枪声,撤退的清军部队无法前行,堵在了磨子场北面。
这里一面临岷江,一面是丘陵山地,人多的优势根本施展不开。
路上己设了路障,山上有防御阵地封锁道路。
阵地上有人喊道:这里是清军磨子场守备队,来者是何人。
听说是清军,初升的太阳也照到了旗帜上,防守的人员也全是清军服饰。
这下撤退的部队放松下来,立即派人前来联络。
见都是清军,守备队非常客气,马上给联络员备上吃的喝的。
现在扮着守备队副队官的兰庭华打着哈欠疲惫地道:"哥哥,我梦到一个美女把我抱到,正想做开心的事,你们一来,就把我吵醒了,哥,你得陪我。"
联络官见这队副幽默风趣,觉得很好说话,"队副,你现在也验了我们身份了,我们就过去了?"
“唉,胡哥,我的亲哥唉,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我有啥子权利放你们走?你还是再等一下。我已通知了队头,他马上就到。”
“我们队头很少住营里。平时都住在逍遥园,我这就派人去催一下,胡哥,你稍等一下。”
联络官只好又坐下,兰庭华拿出好酒,好菜招待他们。可联络官心里焦燥,哪里吃得下?
一等二等,太阳越升越高,却始终不见队头的影子。
当着联络官的面。兰庭华两次派出人去找队头。第一次派出的人挨骂。第二次开车的人捂着脸回来了。上却有五个红指印。
“怎么打你?”
"卫兵打的,不准我去打扰他,说我不懂事,他抽口烟就来。″
兰庭华当着联络官了面,小声开骂,但也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联络官那个气呀,就像处在那个泥潭里无处发力。
清军统领也派出人来催了两次,却没任何效果。联络官觉得这样等根本不是办法,这已耽误了好长时间了,现在是人困马乏。
他一直在做队副兰庭华的工作。
兰庭华把头摇得像拨郎鼓:"不是我不放你们过去,这段时间和队头产生了点矛盾。他正在逮我的节节。要放你们过去。绝对把我往死的那边弄。"
"不会哦,你们一个队,又是上下级关系,他怎么会对付你呢。"
“唉”,兰庭华叹口气,"别说了,说起都是气,我在逍遥园找了个相好,都躺上床了,他非要我那相好去陪他,你说窑子里那么多人,他干妈跟我过不去。"
"还有打牌,他赢了我那么多钱我都没有开腔,我赢了点说我又是射他的牌,又是故意顶他,又说我们扣手整他,把我说毛了回了句嘴,他竟然抓起凳子要打我,算了,他这种人,惹不起我躲。"
见兰庭华的工作做不通,联络官发横道:″实在不行我们就要硬闯了,我不信你敢开枪。"
"胡哥,你可干万别乱来。我们也在理,我们没有接到任何你们通过的命令,你们也没有任何手续,是不是逃兵都说不清楚,就敢把你们放行?"
"如果你们真要硬闯。我肯定开枪,你不要逼我,你看这地形,你再看一下我们的阵地,居高临下。你们怎么冲得过来?你们人多又有什么用?"
"要不,你就不要从我们这里过。回去绕道而行。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联络官也算能说会道之人,但被兰庭华磨得一点脾气没有,现在时间很紧,一旦仁义军压上来,他们将逃无可逃。
只有利用火力优势拼一把。
兰庭华此时却为他出起主意来:来:"要不这样子,把你们统领喊来,我带统领去见队头。统领来了,他一小小队官敢不见?统领如果真的要去。别带多了人,不然他又要拿这些来说事。
联络官无可奈何。只好回去找统领看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