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来到公孙望旁边,轻轻一扯,便扯断麻绳,口中却意味深长地笑道:“吾可要走了。”
却见红棺动也不动,但是血腥气却越发浓郁起来,显然十分愤怒。
明空藏哈哈大笑,抗起公孙望便要离开。
“踏踏踏……”
待他踏出第三步时,“轰”地一声,红棺揭盖而起,空中阴风大作,煞气漫天。有一道红影,朦朦胧胧,看不清面目,朝着明空藏掠来。
明空藏实则明松暗紧,早有防备,见那“鬼昆仑”终于出手,心叫一声“好”,见敌势太强,便将公孙望随手一扔,随后手中巨木一挥,状似天落,嗡的一声,便以树冠将红影罩住,如以掌拍蝇一般,自上而下砸来。
明空藏挥木而击,扫中红影,但红影凭借身法诡异,蓦地从树下滚地而出,双拳一抬,发出腐味,击中明空藏小腹,随后身形瞬闪躲进了煞气之中。
明空藏见此变招,咦了一声,脱口赞道:“不错不错,这身法轻功,天下已经没人及得上道友了。”
解开堆噶,只见一个黑色掌印留在小腹当中,竟似带有剧毒。明空藏却不慌,将手轻轻一抚,黑印随即消散。
但见对方仍旧躲躲藏藏,口中不悦道:“道友既然出手,怎还如此藏头露尾,汝既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那吾可要以明王之怒,喝破你本来面目了!”
说话间却不动弹,只见他小腹连震,柔如春水,实则已连催四道劲力,口中连喝:“临、斗、皆、行!”
旁边童子心惊胆战,连忙低头塞耳,忽听明空藏一声长笑,腹肌倏地弹起。这一下,一股宏大的音波从明空藏口中喷出,其间竟还夹着一道黑气,形如利剑,飞射而去,却是将红影给他的毒气原封不动地弹了回去。
功夫到了化劲,其实就能以音波夹杂气劲伤人,但大部分武者都不愿意用,为什么因为音波是无形之物,气劲也是无形之物,无形藏无形,并不能长久,故而一般也只做奇招使出。
不同的是,明空藏的小腹好似大湖蓄水,将这四道内劲全数蓄积,而后突然决堤放水,更将滚滚毒气还与彼身。
三名童子身在外围都是一声惨哼,腾云驾雾般地飞出丈外。那红影身处中央,黑气煞气瞬间被吹翻往两侧,露出一具身着红袍,腐烂生蛆的面容。
红影似乎十分生气,无视音波,抢上前去,以手作爪,死气森然,正是“鬼昆仑”绝学,幽冥鬼爪。
只见他一爪抓向明空藏前胸,发出“砰”地金铁之音,而明空藏也回敬一拳,打到他的喉管,更是一推一按,将他打回棺中。
明空藏则是脸色一黑,随后渐黄,半晌,方才倒退三步,缓缓坐倒,十个呼吸后,呕出一口黑血,脸色已如白纸一般,但是双眼却恢复神光湛湛。
他站起身来,长呼口气,这才哈哈笑道:“难怪难怪,懂了懂了!”
说罢,抓起公孙望便要离开,那红棺腐尸却不再有丝毫动作。此时童子们次第醒转,各自捧头呻吟,有恢复的快的,似有阻拦之意。
明空藏环顾一周,斜眼冷笑,后一挥手,长声怒喝:“还不快滚”
几名童子各自搀扶站了起来,瞪着明空藏,但却敢怒不敢言,只能面色铁青,踉跄回到棺前,再生不出其他心思了。
…………
“阿欢,她醒了吗”
声到人到,还不待阿欢回答,王一已经进到屋内。
还在喝粥的蒋桂枝差点呛到,见到王一高大的身躯,甚至还往床里边挪了挪,可见第一次过招确实给她留下了不少的心理阴影。
王一倒没什么,甚至还赞了一句:“不错,不错,恢复地挺快。”
蒋桂枝扯了扯嘴里,强笑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谢就不必了。”王一大手一挥,随后问道:“你们真是磐石道长的徒弟”
蒋桂枝脸色古怪,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王一也有些疑惑道:“你们既然是磐石道长的徒弟,他又怎么会放你们来汉市现在的汉市可是龙潭虎穴,远不似眼前见到的这么简单。你们这么点儿修为……”
他话未说完,鄙视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好气呀!
蒋桂枝暗怒,但没办法,跟人家比起来,自己就是菜鸡。于是只能如实回答道:“我们当然知道,所以我们是偷溜出来的。”
蒋桂枝说着,便将青松的卦象和推测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病气本来被约束在了汉市,到如今却星散到了四周”
“对呀,老头是这么说的,他还说……”
王一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他缓缓退到一边坐下,用手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点的智力开始发挥作用,脑细胞全力运转,整个大脑像是被烧开的锅炉,脑海中尽是各种推演和头脑风暴。
“啪!”
王一一拍大腿,突然站起身,脸现怒气,口中恶狠狠道:“我知道最后一份资料是什么了,他们可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