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摩古谈眼神微微一眯,冲着坦巴桑布射出冷光。
坦巴桑布被吓的缩了缩脖子,但似乎又想到什么,身子一挺,无所畏惧般反朝着摩古谈望来。
尼玛尊者最先瞧出不妙,当先走上前去,冲着最前头的红教长老鞠躬行礼:“多日巴长老!”
话语充满尊敬,但是身子却一动不动。
多日巴冷哼一声:“尼玛尊者,你拦住我是什么意思”
尼玛恭敬道:“回长老话,法王与贵人有事相商,事关重大,还请长老稍稍回避。”
多日巴冷笑一声:“我要是不呢”
尼玛依旧恭敬回答:“请长老不要让弟子难做!”
多日巴脸色一变,语气不善:“尼玛你身为护教尊者,什么时候成了摩古谈的私兵”
尼玛眉眼一垂,淡淡道:“法王乃一教之主,尊贵无比,长老如何能够以下犯上,直呼其名还请注意尊卑!”
多日巴怒目而视:“我是上届教主指派的四大长老,你敢同我谈尊卑”
尼玛见摩古谈听到这边动静,却没有表示,心中不屑也逐渐表露出来,不咸不淡道:“上届的法,管不到今届的事,长老再尊贵,贵地过一教之主吗”
“你……”多日巴见他不给面子,越发气恼难言:“好,你等着,我看摩古谈这教主之位能坐多久!”
尼玛眉头一皱,心中感到不妙:“不知长老何意”
多日巴得意一笑:“红教祖训,毁伪经,灭乱法。凡私通苯教者,视叛门论处。”
尼玛心中不解,疑惑道:“长老突然说起祖训,可是有谁私通苯教了吗”
“哈哈哈……”多日巴放声大笑,正要说话时,摩古谈却走了出来。
“尼玛,多日巴长老是门中长辈,岂能如此无礼回去抄经三遍,以示惩戒!”摩古谈冲着尼玛淡淡说道。
多日巴嘴角一撇,心中暗道:道貌岸然之辈。
真要有礼,刚才就该出来见自己。此刻出来,只怕是料到自己手中有了他的证据。
果不其然,摩古谈转头又冲着多日巴道:“长老一直在‘三古峰’修行,传闻前几日舍利已修至‘定慧光’,如何不多加巩固,反来这边寻本座”
一听到‘三古峰’三个字,多日巴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
上任红教教主圆寂,本是属意多日巴做红教之主,不想那摩古谈扮猪吃虎,在比武大会突显神通,打败多日巴不说,还威逼师父传位于他。
师父自感自己死后,再无人可制摩古谈。为免红教因摩古谈跋扈,惹来覆教之危,于是在教主之下,增设了四大长老的之位。
而他多日巴便被寄予厚望,位列四大长老之首。
只是令红教教主都没想到的是。在他死后没多久,金顶寺明空藏就横空出世,威压藏边五十年不说,更是没给摩古谈一点跋扈的机会。
如今时光过隙,物是人非。四大长老已去其三,多少巴已是唯一一个能够名正言顺制衡摩古谈的人。
之前明空藏一死,摩古谈便开始积极谋划世尊之位。
未免多日巴掣肘,于是摩古谈寻了个由头将对方发配到了‘三古峰’,名曰静修,实为囚禁。
试问多日巴心中如何不恨
摩古谈见到多日巴时,心中就已经泛起危机,再看到坦巴桑布,便已了然十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之前坦巴桑布在经试上羞辱红教之事已被他知晓。他早就知道坦巴桑布是一个不甘于下之辈。
如今这两个人一个心怀怨怼,一个隐忍不发,搅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摩古谈好歹是一教之主,位高权重,能让对方敢这么光明正大寻自己麻烦的,仔细向想来,只有‘辛无忌’那一个可能。
再结合刚才多日巴说的那条戒律,种种真相便已经呼之欲出。
该死的……摩古谈是怎么都没想到,坦巴桑布还有这样的本事,竟然把辛无忌藏起来,令自己都无法察觉。
他们此刻出手,想必就是看准此时正是自己威逼官方的关键时刻,打算给自己致命一击!
“我确实在三古峰修炼的好好的,可架不住门内出了吃里扒外的叛徒,所以我不得不出山主持大局。”多日巴阴阴说道。
摩古谈微微一笑,并不慌乱:“我这个教主都未察觉谁有吃里扒外之举,不知长老又是如何知晓的”
多日巴嘲讽一笑:“摩古谈,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吾不知长老何意”
“好!”多日巴大喝一声:“冥顽不宁,违背祖训,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带上来!”
“是!”
多日巴身后一众弟子领命,抬上来一个黑色布袋,将袋口解开,只听骨碌一声,从里面滚出一个人来。
这人一身黑袍,脸上都是可怕疤痕,但也瞧得出脸色苍白之极。
他眼睛睁着,嘴唇颤抖,手脚则软塌塌地垂在身侧,仔细一看竟被人敲断四肢。
“他是谁”摩古谈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多日巴哈哈一笑:“摩古谈,你的戏演的真好。连大名鼎鼎的黑教法王之一的辛无忌都装作不认识。”
摩古谈淡淡一笑:“辛无忌向来以鬼面示人,我不认识很正常,难道长老还要逼我相认吗”
“呵呵……”多日巴亦是嗤笑一声:“这话别人说我自然相信,可你摩古谈说出来,就未免有些虚伪了。”
多日巴咄咄逼人,尼玛瞧不过去,出声喝止:“长老,光天化日,还请注意身份!”
多日巴满不在乎:“他一个数典忘祖之辈,我需要和他注意身份吗”说罢,他一指摩古谈,质问道:“你们大可以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和苯教中人勾搭成奸!”
“轰!”
话音一落,人群里顿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大名鼎鼎的摩古谈法王居然和苯教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