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此物玩法很是奇特,不知道是否可以一打三,或者二大二,岂不是更有乐趣?”
“老夫认为还可以加入赌的玩法,开盘之前约定赌本,然后以金子定输赢。”
“我同意加入赌本,但人皇与大王降临时,必须要赌本翻倍。”
“为何翻倍?”
“因为要有苛捐杂税!”
“高明,高明!”
……
苏木听着这些富人的对话,心中骇然,这些富商的思路太过敏捷,他们的讨论已经很是接近最经典的玩法。
但苏木并没有留在原地,溜出人群,毕竟刺探监视着的底细才是他的目的。
苏木房间的人越来越多,店家甚至担心会产生局部塌陷,无奈的店家在一楼大厅中布置了一个宽大的桌子和看台。
一时间,整个金来顺人声鼎沸,方桌之上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那几个死士都围在一旁,感叹这事务的新鲜。
但很快,其中一个“伙计”同其他人交头接耳起来,很快便跑出客栈外,消失在夜幕中。
“鬼影!”
苏木来到一方隐蔽处暗自运功,抬脚便跟了上去。
这名伙计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他的反侦察能力特别强,若不是苏木有鬼影傍身,早就被发现数次。
“果真不是一般的伙计,更不是一般的监督者,他的身上隐隐约约有修为乍现。”
苏木跟在那个身影之后,心中隐约觉得不安。
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会派出有修为的人来监督他。
苏木越发的好奇起来,脚步也逐渐生风,耐着心思跟上黑影,在这白塔镇中毫无目的的东绕西绕。
夜空并不清朗,反而有些单薄的云层偶尔遮住月光。
苏木如是跟在身后,终于看到那人停了下来,随后钻入一间漆黑的泥瓦房中。
“这美轮美奂的白塔镇中,竟然会有这等贫苦的地方。”
苏木一愣,这泥瓦房很是突兀。它的周围空挡,在百丈之内都没有任何的建筑。
难不成是雪隐(公共厕所)?
但若是雪隐的话,似乎也是配得上白塔镇的行头。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雪隐,距离还有十丈之远的时候,忽然发现异常。
一道灰色的身影飞入雪隐中,紧接着便传出一声惨叫。
那惨叫声很短暂,但却划破夜空,凄厉至极。
“不好,出事了!”
苏木慌忙隐蔽,这时他没有办法判断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不敢轻易前往。
但苏木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伙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随即,一道灰白的影子从小屋中飞出,一瞬间便消失在建筑群中。
苏木保持运行着鬼影,缓缓靠近泥瓦房。
“果真,是雪隐。”
苏木还没入门,便闻到了难闻的气息。
他摸起小牙匕首,缓缓进入黑暗之中,却见这小屋之中并不完全黑暗。
因为这雪隐是半开的屋顶,有一半的空间是暴露在空中。
原本,苏木跟踪的黑影已经被吊死在木梁之上。
苏木缓缓靠近后,发现了诡异之处。
这人的胸前被一个大洞贯穿身体,而心脏早已不翼而飞。
仅仅用了片刻,做手法也太过凶残了。
“难道那灰影就是妖物?”
苏木心中疑惑,若是妖物派来的监督者,它为什么会自己人痛下杀手。
若不是妖物,作案的手法怎会如此残ren?
一时间,苏木也想不明白。
还有一个更加离奇的想法很快被他否定,夜半如厕被打家劫舍,这几率更是不可能。
“还是说,凶手本来就是在追踪此人?”
苏木自己检查那人,似乎是被一击毙命,除此之外其他有价值的发现。
这里臭气熏天,苏木担心会被其他人跟踪,或怕人栽赃自己,于是开启鬼影消失在夜幕当中。
锦绣楼前,鹰钩鼻一行终于等来了歇业,而其他的排队者也都昏昏欲睡。
其他的死士不约而同的来到鹰钩鼻前,等待议事。
夜风很亮,但他们都是修行人士,并不畏惧这夜中的风寒,此刻只是腹中空空,饥饿难ren。
这些人聚到一起,偷偷从储物袋中掏出充饥的干粮。
这些干粮若是和锦绣楼中比起来,简直寒酸至极。
“奇怪,小七怎么还没有到。”
鹰钩鼻眉头紧皱,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头,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一个黑影吃着干粮警觉问向鹰钩鼻,他也能感觉到,苏木等人行事特别谨慎。
“不太可能,且不说我们没有漏出马脚,纵使是被苏木发现,他们也不会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那便奇怪了,我们来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知晓。除了流云宗的贺凌风。”
“老大,有没有可能,我们被贺凌风那小子坑了,他会不会趁机埋伏我们?”
“是啊,老大,他们可都是流云宗的人。”
一股极其不好的猜测在死士中流传开来,但很快被鹰钩鼻否定了:“诸位莫要瞎猜,乱了自己的阵脚。若是贺凌风想保护苏木,压根就不会透露给赵家讯息。”
众死士沉默了,虽说他们不相信小七会出事,但这种等待却让人坐立难安。
和他们一样坐立难安的还有金顺来的死士们,小七出门应过了半天,纵使是鹰钩鼻有其他的安排也不会一声不吭,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会不会出事了?”
两个死士趁着擦桌子的空挡低头交流起来。
“别瞎想,小七可是筑基境的实力,不会有什么事情。”
面上有黑痣的男人安慰道,但此刻,他的心情也同鹰钩鼻一样,煎熬至极。
“好!”
金顺来的人群中,苏木早已悄然回来,他猛然拍手叫好。
小黑痣一行纷纷看了过来,心中骂道:“哼,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