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应好他们的那艘大船现在归了他,他也无需租用pea
公司的船只了。
束星北把食物和水装进了储物袋,也不过占了一小半的空间。
合上储物袋,束星北再不停留,提了就走。
束星北一走,姚录不满地看向郑梅花,“郑经理,刚才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有好处,可是有你一份的。你还帮他?”
郑梅花低声地答道:“小声点。告诉你,姓束的小子不简单。”
“他?不简单?”姚录冷笑几声,“无外乎是运气好点罢了。”
他才不信束星北能猎获一头海兽呢。海上生存风险重重,可也不排除运气。能捡到受伤的海兽,又不止束星北一个人。
“老虎捕兽队,五个人,全栽了,”郑梅花低声说道。
“他弄死的?”姚录身子一颤。要真是这样,束星北还真不是他能得罪的。
“是不是他直接弄死的,我不清楚。反正和他有关系,”郑梅花说道。
“那,只能放过他了,”姚录叹了口气。船屋区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根本不是姚录轻易敢压榨的。
只有像束星北这样的年轻人,姚录才有吃拿卡要的胆量。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是块铁板。
“算了?不见得,”郑梅花轻轻一笑。
姚录眼睛亮了,“郑经理有办法?”
“他不是把船交来了吗?船上有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郑梅花提醒道。
姚录秒懂。
“记录仪。航海记录仪,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姚录猛的一拍脑袋。
“找到他去过的地方,让我们两家的亲友也过去打捞。我就不信,下面只有一罐气,”郑梅花说道,“还有,把他今天兑到的东西说出去,我就不信那些劫匪对他没兴趣。”
听着郑梅花连出了两条毒计,姚录都是心里一惊。难怪人说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没错。
在姚录看来,束星北根本没有得罪郑梅花,可是郑梅花却有了致束星北于死地的计划。
女人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得好。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束星北根本想不到郑梅花和姚录短短时间,就商量好了怎么对付他。此时,束星北正朝沙廉那里而去。
如今手里有了食物和水,无论如何他也得分点给沙廉叔叔。
沙廉看到束星北进门之后,打开了防水储物袋往外取食物,不由得呆住了。
束星北足足拿出了一百袋食物,还要往外拿,被沙廉制止了。
“我一个人,哪里能吃得了这许多,”沙廉说着,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慨。
束家小子,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沙廉之所以收下一百袋食物,是因为他知道拒绝也起不了作用,索性就接受了束星北的好意。
“那我就不打扰沙叔叔了,”束星北没多逗留。火化场里的工作人员不止沙廉一个人,每次自己来的时候,沙廉都小心翼翼的,所以束星北也不想给沙廉带来麻烦。
看着束星北离去的背影,沙廉心里暗暗说道:星北,无论如何,沙叔也要把你弄进济世组织里去。
虽然沙廉只是济世组织外围人员,但他却听说过组织里正式成员的一些待遇。如果能进入组织,束星北的日子起码要比现在好上数十倍甚至数百倍。
束星北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知恩图报的举动,会让沙廉下了如此决心。他离开了火化场之后,再一次朝着船屋区的外围海域而去。
他还是要去遗迹。
在不清楚赎回聂兰的具体身价之前,束星北没有想过要把那些气罐全部打捞上来。他想探一探那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物品。
当束星北的船通过船屋区防护带时,那里早已停留多时的两条大船也动了。他们不紧不慢地跟着束星北的船。
每条船里除了掌舵的,还有三个人。
不用说,他们各自是姚录和郑梅花的亲属。
“不要跟得太近了,让郑家人在前面探路,”姚家那条船带队的叫姚泽春,他是姚录的堂弟。
姚家的船稍稍放缓了速度,郑家的船就抢到前面去了。
郑家带队的叫郑无法,他是郑梅花的亲哥哥。
郑无法因为妹妹在pea
公司工作,早就养成了颐指气使目空一切的脾气。
郑无法看到姚家的船慢下来了,冷笑了一声,骂了句胆小鬼,跟着指挥着加快速度。
“靠得太近了,姓束的可能会发觉不对,”郑无法身边的人提醒道。
“怕什么?一个穷小子,他还能翻天?出了船屋区,他敢不听话,老子要他好看,”郑无法说着,拍了拍腰间的东西。
那里赫然是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