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才,为师问你,最迟多久能登武道五层楼?”张五沉声问道。
这个问题出乎钱二爷意料,他放下手中茶盏摸着络腮胡子思索片刻后皱起了眉头,“还有三处窍穴毫无动静一处略微松动少说三年,多则四五年,说不准的事。”
钱二爷此言一出,在座还能镇定自若的也便只有张五一人而已,刘大石不必说,四层楼门槛上卡了有年头了还没进展,陈十所通窍穴虽说多两处,可毕竟也上了年岁,日后想要再登楼可谓是难上加难,魏长磐现如今也不过仍是一层楼武夫,想要到四层楼少说也得有十年积淀
说来可笑,张家枪当下那些张五曾经的记名弟子,仅有刘大石和钱二爷而已,其余
几个师兄弟多是去大尧军伍中谋求个一官半职,也有在江湖上自立门户的。
武道三层楼往上,除了张家枪张五外,便只有三人可用。在江州江湖不少二三流门派都能比肩的情形下,烟雨楼与松峰山之所以肯花如此大代价,也仅是看重张五手中那一杆撞山枪而已。
如此一来,钱二爷于五年内即将跻身武道五层楼的消息便显得举足轻重起来。
“还要五年这么说你钱才前几年一直都泡在酒缸里过活?”张五伸出四根枯瘦的干巴指头来又收回去一根,“三年,三年内你钱才必须看到五层楼风光,其间为师倾尽所有助你开窍,若是仍旧止步不前。”张五声音骤然森冷起来,“那便自废武道前程逐出师门,回那青山镇做个富家翁老死吧。”
“老头子够狠三年就三年,说好了掏腰包可不能再小气,要是徒弟到时候虽有这有一两窍未通,跑路的本事也还是有的。”
张五不再理会钱二爷,目光转向仍是老老实实屁股紧贴椅面的魏长磐:“长磐。”
“在的。”
“回青山镇告诉你爹娘,三年后师公替你做主,明媒正娶了那烟雨楼楼主小女儿。”
“师公。”魏长磐双手绞在一起,“我现在只是个小厮,家里又穷,怕耽误了余姑娘还有人家要是无意,岂不是要耽误终身。”
这话惹得在座几位都是哄堂大笑,“你是你师父的徒弟,你师公的徒孙。”钱二爷佯怒,“要是不摆开排场来,岂不是丢咱张家枪的脸面?”
“至于有意无意”他话锋一转,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余文昭余姑娘的亲笔,你小子还不信?”
“反正时候尚早,这门亲事师公也不着急给你说下。”说话的是张五,“这会儿也只还是有意,你小子能不能抱得美人归,还得看自个儿本事呐。”
魏长磐红着脸从钱二爷手中接过那封书信。
刘大石出中堂厅,向在外头等候已久的张家枪子弟宣布张家枪从今日起将与烟雨楼共进退,消息随后传遍江州江湖,江湖震动。
烟雨小娘与张家儿郎的一门亲事也在不久后悄然定下,只是这两位,皆是被蒙在鼓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