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新的赌局开始后,男人拒绝了一切有关于纸牌的游戏,选择了骰子。
唔,骰子……
李观棋舔了舔嘴角,由衷地觉得男人这周目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命不久矣。
因为她擅长这个,甚至擅长到就算称不上是个中好手,但高低也论得上一个专业对口的地步。
这要是以往的话,李观棋手瘾来了说不定会陪他玩玩,但是在经历了一周目的死亡,以及二周目暴躁以后,她现在对这个丧心病狂的王八犊子,只有杀心,没有怜悯。
种花家有句老话,叫做有仇必报。
更何况相较于男人一周目时的所作所为,作为一个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对其进行合理打击报复的人,李观棋那是该说的话都说了,该放的水都放了,可谓是仁至义尽。
所以对于男人的下场,在李观棋的眼里早已经没有活罪难逃,唯有血债血偿。
甚至是说,如果能当场斩立决,那就绝对留不到秋后问斩!
杀人,或许对于她这个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孩子来说是个难事……但报仇不是。至于,作为一个人应该有的点到为止的善良……呸,善他妈!
不给这傻脑瓜子里干出屁来,她李观棋的大名以后就倒过来写!
李观棋笑得咬着后牙槽,看着男人那张拽得二五八万的脸,就心理上感到不适,生理上感到幻痛。
一周目时的死亡,让李观棋这种只在网上见过虚的,从没在现实里头体验过实的种花兔记的那是一个刻骨铭心。
漆黑一片的视野,五感也因此无限的放大。
血液一股脑从身体里汹涌而出,剧烈的疼痛伴随着轻微的冷意直冲大脑神经时的滋味,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种。
漫长的耳鸣充斥着大脑,隐约间,好像能听到从周围传来着的一些嗡鸣的笑声,但更多的,却还是心脏逐渐变得微弱的跳动声。
砰……砰……砰……
像是叙述着最后的倒计时一般,以着一种缓慢而又坚决的态度,砸得李观棋在这样极度清醒而又漫长的濒死中头皮发麻!
说实话,李观棋很难说清楚自己当时的感受究竟是恐惧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
只是知道在自己彻底失去意识坠入死亡前的最后一秒,到底还是仍旧遗憾死亡来得还是太快,以至于都没来得及给她留下张口骂人的机会以解口头之快。
在休息站正式将男人开除人籍降为“驴养的”的时候,李观棋就一直在思考接下来二周目的复盘究竟该怎么操作。
报复是一定,但问题是在武力值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该怎么操作才能逆风翻盘。
至于报警
不,别傻了。
先不说在这个国家的法治系统究竟如何,就单论一周目时,男人那手起刀落没有一丝犹豫的态度,与他之后杀人抛尸时有恃无恐的做法,都已经充分地反映了这个地区治安状况的混乱与黑暗。
“警察”一类的职员在这个地区八成可能就是一种吉祥物,甚至往恶心了想,说不定还存在着匪寇勾结,与虎做账的龌龊勾当。
再加上李观棋自认自己为了搞钱,而去赌场的行为也光明不到哪去,所以考虑再三,李观棋并没有选择“报警”或者“逃避”这两种方案,而是决定跟男人继续杠,来个黑吃黑一吃到底。
但这样一来,武力值就成了最根本,也是最致命的问题。
毕竟作为一个在世纪新种花长大的三好市民,李观棋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擅长嘴炮,但不擅长干架的人。
她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嚣张的表面下,实际上就是一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所以想要嘎了男人,那就只能借助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