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咂了咂嘴,她回味着酒精的味道继续道:“基本也就两三局的事,也可能是一局定胜负,唔……谁知道,说不一定呢”
“两,两三局的事……也可能是一局!”
“鬼知道呢哈哈。”
李观棋笑了两声,但又因为那笑声是直白地念出来的词语,所以那一刻没有人觉得她在笑。
“点儿好的话,五六七八局也不是不可以啊。”
这样的说辞听上去很不正常,以至于让男人在赌桌上连最基本的冷静都维持不住,直接不可置信质问道:“你这是要我跟你赌命!”
“可是断手断脚挖眼睛一样也是要没命的,先生,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在赌命啦。”
李观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枪,检查了一番,发现是七个弹巢而不是六个的时候,不由得快乐地吹了声口哨,心里想着‘好哇好哇,七颗弹容,这枪好哇’的同时,嘴上也没有什么所谓地说道。
“不过是或早或晚,或快或慢的事情罢了。”
李观棋用着略微生涩的手法摆弄着手里的枪械,并好奇地颠荡了两下,用着‘这才哪到哪啊,不还没死人呢吗慌啥’的语气,继续着她一如既往的轻快:“反正都是要死的,这两者之间四舍五入一下基本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
这话听上去可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但说的人可不觉得,甚至还觉得自己只不过是陈述了一个事实,摆弄枪的同时,还抬头用一种“你在说什么屁话,这蠢事情还用我告诉”的眼神,责难地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
男人犹豫了,他沉默地流着冷汗,迟疑着,一时间没有出声。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碰见了一个疯子,因为只有疯子才能在满口说着疯话的同时,还能够有着如此的平静。
“……说实话,我原以为您会喜欢这种刺激的游戏,先生。”
李观棋见状,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失望于男人的犹豫,也像是有些失望于游戏不能继续。
总之,她失望着,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摩擦着手中的枪,然后用着略微遗憾的语调,满是地痞流氓般地摊了摊手,“但现在看来,这对您来说好像是刺激过头,所以导致您,嗯……失去了勇气。”(笑)
众人:“…………噗。”
高情商:您失去了勇气。
低情商:你个怂货。
男人:“…………”
淦。
可谓是杀人还要诛心。
李观棋这话说得很委婉,但奈何话里的未完之意实在是太过于浅白,以至于就差伸手指着男人的鼻子说他是个怂货,有熊心没熊胆,孬的一批。
众所周知,在这个世界上,海贼几乎都是经不起激将法的笨蛋,所以身为一个海贼,男人回过味来几乎是立马就恼了,他瞪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年轻人大声反驳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老子怂了!”
李观棋:“…………”
那不然呢墨迹了这么半天还不给个准话,难不成你还觉得你很勇哦
……哈,笑死。
李观棋在心里对着男人竖了一个大大的中指,但为了给男人下的套能更加的牢固,所以还是用着一种戏谑的态度反问回去,“那先生您这是赌咯”
这听上去仍像是一句嘲讽。
男人咬牙:“赌!”
声音很大,但却莫名地给人一种很怂的感觉。
“好吧,痛快人。”李观棋的表面依旧温和,即便是那种温和近乎于是一种敷衍,她把枪推向了男人,“喏,您的枪,检查一下”
男人犹豫了,他再一次的沉默了,没有第一时间去拿李观棋推向他的枪。
但李观棋也没管他,鉴于今天她在他身上已经浪费了足够多的时间,所以李观棋也只是看了男人一眼,便将其的沉默无视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