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是二楼,可以看的非常清楚。
“哎妈呀”有个大婶嘴里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哎呀咋就想不开啊”
“天呐,那是不是脑浆子”
“是个女的完了,肯定救不活了。”
在窗户跟前看的那些人都在议论,何树也靠近了窗前往下看了一眼。
一个女人,仰面躺在楼下的石板路上,她脑袋下面的石板都很明显的能看出来被砸裂了。
在她的头附近,一些血肉模糊的东西溅的到处都是
何树手里的苹果,全掉地上了,其中一个摔得稀碎,就跟楼下那个女人的头一样。
他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了,一股恶心想要吐的感觉冲了上来。
但何树还是一动没动,直到医院的人赶到了外面,简单的检查过后,又找来了白色的床单给整个人都盖上。
“小树儿看啥呢”
赵奇水等了半天不见何树回去,找出来发现他在水房。
他跟着往下看了一眼,此时楼下也聚集了很多人围观。
医院方面的人确认了跳楼的女人已经死亡后,就没有移动她而是在等警察。
“呀这是有人跳楼了”
赵奇水惊讶了一声,扭头看看何树,赶忙把他给拉开不让他看了。
“你全看到了啊是不是吓着了,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凑上前去看,会做噩梦的。”
何树心里十分难受:“干爸,是暖暖妈妈啊。”
“暖暖妈妈”赵奇水念叨了一句,突然想了起来:“你说是你帮她们存药费的那女的”
何树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发抖,前两天他们才见过面今天突然就
“干爸我要上去看看。”
“哎我陪你去,走。”
两人先是上了楼上儿童病房那里,此时走廊也聚集了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他们都知道了。
娘俩在医院走廊里住了这么些日子,认识的人不少。
何树没有看到那个叫做苏暖暖的小女孩,他急忙去询问护士。
护士告诉了何树一个让人心痛的消息。
那个小姑娘昨天夜里突然内脏大出血,引发了严重的器官衰竭,没有抢救过来,今天早上没了。
现在小姑娘的遗体还在医院,她妈妈说是去办手续,谁知道是想不开上了楼顶。
医院正在联系看她们还有没有其他亲属能过来处理后事。
因为这个小姑娘来医院不是第一次了,每年都会来住一段时间,稳定了病情就回去。
从来没看到她家里有其他人来过。
说到这里,护士也想起来何树了:“对了,我记得你,你上次不是说你是她侄子吗还给她们存了药费。”
何树没说话,赵奇水在一旁解释:“其实我们也不是她的亲戚,是路上遇到过,我儿子看她们挺可怜的,才帮忙给存了点钱。”
“哎”护士闻言叹了口气:“你们是好心人。”其实她们也觉得惋惜,在这里工作,像这样的事看的太多了。
平日里也是尽量能帮就帮一把,但得了这种重病的孩子,治疗费用都不是小数,真的帮不过来也无能为力。
像她们这种在医院工作的,时间久了,人心都麻木了。
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孩子早点走也是好事,不再拖累家里人不说,孩子也少遭点罪。
可谁想到,暖暖妈妈竟然也跟着去了,还是用这么惨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