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苗听到可以跟何树说话,稍稍放心。
赵奇水拿着手机到何树跟前,何树这两天已经好多了,情绪也基本恢复了正常。
只是不怎么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每天躺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祝玉给何树找来过心理治疗师,成效并不大。
赵奇水也想过要不要给夏苗打电话,或许夏苗能开解他?
但他问过何树,何树只是摇头。
刚好现在夏苗也打过来了,赵奇水就把手机给了何树。
“是夏苗,小树,你跟夏苗聊一会儿吧?你俩说说话。”
何树看着手机,半天没有接,他不知道跟夏苗说什么。
甚至有一种想要永远逃避夏苗的想法,他不想让夏苗看到这样的自己,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
“何树,快接啊,夏苗等着呢。”
何树扭过头,闭上了眼睛。
赵奇水无奈,只好拿回手机,放到耳边,走出了病房。
“夏苗啊,何树他有些不太舒服,等他好一些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夏苗感觉她刚刚已经听到何树呼吸的声音了,他离得那么近,为什么不愿意跟自己说句话呢?
“赵叔叔,何树是生了什么病?”
“哦,没什么大事,着凉发烧了。”
“那我能去看他吗?还有16号开学,何树能回学校吗?”
夏苗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但此时她连何树的声音都听不到,她觉得要自己当面问何树才行。
“这个可能还要在休养一阵子。”
赵奇水还是把医院地址留给了夏苗,因为夏苗说她明天就到大都。
或许,夏苗来了,何树的心情能快点好起来?
挂掉电话,赵奇水站在门外,看着躺在那里的何树,几天功夫,孩子瘦了一大圈。
好像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瘦弱,苍白,没有生气。
祝玉提着东西来了,看到赵奇水站在外面,紧忙快跑了几步。
往屋里看了眼,见何树没事才稍稍放心。
“赵兄弟,我炖了些鸡汤,你也跟着喝点,这两天你辛苦了。”
赵奇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有什么辛苦的?倒是你来回的跑,又是做饭,又是给何树洗衣服。”
这几天的相处,赵奇水也跟祝玉熟悉了起来,他这才知道,何树的舅妈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也跟他一样,把何树当做了自己的儿子,祝玉对何树的好,连赵奇水都动容。
同时也让赵奇水替何树高兴,多了一个人关心他,爱护他。
祝玉进了病房,脸上就挂了笑:“何树,猜舅妈给你做什么了?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舅妈还给你带了水果。”
把一个保温壶放在柜子上,祝玉从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两个大柑橘。
“看,这么大个,肯定很甜。”
“来,舅妈给你扒一个。”
何树看着舅妈扒开柑橘,仔细的挑干净上面的白丝,深埋脑海中的记忆突然复苏。
那一年,妈妈躺在病床上,有人给了他一个柑橘,他也是这样挑干净白丝希望妈妈能吃一点。
何树把脸埋进了枕头,呜呜的哭出了声。
他好想妈妈,好想回到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