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听到虞世南这么说,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杨义这样的表情被虞世南看在眼里,恨不得过去抽死杨义,冷哼了一声:“杨家小子,走吧!陛下召见。”
“陛下召见?”杨义听到虞世南的话,不由疑惑的看向孙思邈。意思是怎么光召见我,没召见你?
“贫道自然是要跟小郎君一起去的,贫道每次进宫都要在宫里盘恒些日子。”孙思邈见杨义向他看来,他自然知道杨义是什么意思。
孙思邈每次进宫都要待一段时间,这个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
宫里虽然有太医,但是有些疑难症杂症,并不是太医可以解决的,虽然这是太医当年也是民间名医。
但他们在宫中日久,对一些疑难杂症已经生疏了,并不能准确的判断出病因和合理用药。
三人启程前往李世民处理正事的宫殿,路途虽有些远,但他们是不允许坐车或骑马的。在宫里坐车或骑马,必须要得到皇帝的允许才行,这是皇帝给臣子的荣宠。
比如汉时霍去病,在灭匈奴之后,汉武帝下诏:赐霍去病宫中骑马,以示威风!
虽有虞世南带路,也要走上小半个时辰,才到达李世民平时处理正事的崇仁殿。三人累得出了一身汗,幸好此时秋意正浓,不但不炎热,还有些凉爽。
三人到达崇仁殿门口,已有宦官在等候了,太监二话不说,便将人领到了殿里。李世民正在认真地批阅奏疏,并没有发觉三人的进来。
杨义一直以为,李世民的办公地点在太极宫里,没想到却是来到了东宫。
宦官轻咳一声:“启奏陛下,虞学士带孙神医他们来了。”
李世民依然在认真地看着奏疏,头也没有抬:“哦,来了呀!那就请先坐下吧!”
自古以左为尊,李世民如今重用文官治理国家,所以文官坐在左边,武将坐在右边。虞世南走到左边的第七个位置坐下,并不是他不想坐在前面,而是这里的位置是非常有讲究的。
前面的那些位置,是品级高的官员的位置,是不可以乱坐的。要是真敢坐上去了,谏议大夫就得参他一个不守纲常的罪名了。
孙思邈和杨义是另外给的两个蒲团,坐在了殿中间空余的位置,正面对着李世民。此时皇帝的御案并不像明清那样高高在上,而是只比大臣的高一点而已。
他们没有官职在身,只有杨义是五品县男的爵位。所以无所谓坐在哪里,皇帝高兴就行。
半响过后,李世民将手中的奏疏批阅完。他将头抬起,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发出了咯咯的响声。这是保持一个动作太久,造成了关节僵硬,当身体活动时,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李世民看了他们三人,然后示意太监再拿一个蒲团,让虞世南坐近一点。太监便将一个蒲团搬了过来,虞世南坐到了杨义旁边。
李世民看着三人:“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先是河东雪灾,再到关中旱灾、蝗灾,江南水灾,如今又起了瘟疫……朕心力憔悴啊!虽得朝中大臣尽职尽责,但面对瘟疫,朕是束手无策!”
李世民说道这里顿了一顿,目光看向杨义。可杨义却是低头顺目,像是在打瞌睡,并没有注意到李世民看他。
虞世南随时注意李世民的表情,此时见李世民不说话了,眼神定定的看着人一,表情有些愠怒的样子。
他心领神会,连忙用手臂碰了碰杨义,杨义转脸看向虞世南,便见他用眼睛给自己打眼色。意思是:皇帝正在看你呢?赶紧回话。
只是杨义这家伙就是这么不知好歹!他明知道虞世南给他打眼色是什么意思,可他偏偏不予理睬,依然低着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想着什么。
李世民无奈,只得开口问:“杨卿,你说天花好治,这是何意?”
杨义听了李世民的问话,才微微抬起头来:“启禀陛下,臣的意思是,臣知道治天花的办法。”
李世民孙思邈虞世南等三人听了杨义的话,却不由得振奋起来。就连一边伺候的太监,看向杨义也是发出异样的目光。
“杨卿快快说来!”李世民高兴坏了。
他为什么能开创贞观盛世?因为他看人一向很准,他既然敢相信杨义说能治天花,就不会怀疑杨义的能力。
“陛下,臣有个请求,陛下能应否?”杨义问李世民。
他心里有些忐忑,在这节骨眼上,他提这样的条件,有可能会适得其反。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他只能这么做。
“哦?是何请求?快快说来,若请求合理,朕定准奏!”李世民想也不想回答。
“如果臣献出治天花之法,臣想请求陛下为臣赐婚。”
李世民等人听了都微微一愣,没想到杨义提的是这样的要求。
李世民端起茶盏,一边喝茶一边回应:“这等小事也值得你提出要求,朕准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娘那么有福气?
“谢陛下,臣要求赐婚的人是太原王家女。”
“噗!咳咳……”李世民一口茶水喷得下面的三人满脸都是,随之而来的是李世民一连串的咳嗽声。李世民气急败坏,将手中的茶盏甩向了杨义。
杨义没躲,任随飞溅的茶水掉在衣服上,胸前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