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云骑卫…校尉…赵刚的…部下,小…郎君遇袭,快…快救援,快……”这名士兵说完,便气绝身亡!
这是左领军卫在外的哨兵,他们得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愣了一下。可当他们反应过来后,立马大吼:“快!快去报告队正,十万火急!”
士兵不敢怠慢,马上向上面报告。
场中,赵刚已经浑身是伤,血肉模糊,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但他并不敢松懈下来,依然和对方也已经精疲力尽的人周旋着。
现在围在他身边的人,只剩五个人了。而且他们也受了伤,但是伤得并不重,他们现在正对赵刚展开车轮战。
由于赵刚只有一个人,独木难支,对方已经不敢一个人冲上来了,这样容易被赵刚乱刀砍杀。所以他们两个两个的上,谁受伤了支持不住了,再换其他人继续。
杨义这边又打了一场,对方也已受了伤,只是没有杨义那么重而已。
由于失血过多,杨义如今已经是头晕目眩。他不敢怠慢,立刻提枪冲向那人,他要在自己倒下前解决这个人。
蒙面人也挺着急的,那么久了还没有解决这两个人。万一对手的救兵来了,自己可就跑不了了。
他见杨义又攻来,他再次举刀将杨义的长枪格挡到一边。对着围改赵刚的人大吼:“不要再管他了,把这小子杀了就行。”
那些蒙面人一听,纷纷放下已经摇摇欲坠的赵刚,向着杨义这边冲来。
虽然人跑完了,但赵刚还是挥舞着刀,向四处乱吹,他并不是发疯,而是他杀得癫狂了。他已经顾不得防守,一通乱砍乱劈,砍到谁就杀谁!
砍着砍着,他的脚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他摔倒在了地上,便再也没有爬起来。
杨义面对着这个人非常头疼,他已经力竭了,连提起长枪的力气都没有。他双手握着长枪,枪头插在地上顶着身子,才没让身体倒下。
见对方的人又要包围过来,杨义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忙将枪拔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着那蒙面人冲了过去。
这蒙面人也是精疲力尽,但情况比杨义稍好一些。见杨义向自己冲来,他再次举刀想格挡杨义的枪。
可是,他的刀并没有格挡到杨义的枪。手挥动了一下,差点将自己的身子也甩了出去。
正当他感觉不妙时,自己的鸟窝处传来一阵剧痛。他大吼一声,挥刀乱砍,只听啪的一声,一阵剧痛再次传来,这一次他直接晕了过去。
原来,杨义用尽最后的力气,才堪堪将枪举起,向着蒙面人冲了过去。可是他的力气已经用完了,举着的枪就失了准头,原本是刺胸口的长枪,却向下低了不少。
可是往往就有那么凑巧,失了准头的枪头,好死不死的,正中对方的鸟窝。
就在对方挥刀乱砍时,杨义也已经扑倒在地,不能动弹。当对方将枪杆砍断时,也震得他晕倒了过去。
跑过来支援的黑衣人,还以为是自己的同伴将那小子杀了。并没有人管那小子的死活,在他们眼里看来,杨义已经死了。
他们纷纷赶过来查看自己的同伴,看看是否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远处火光闪烁,马蹄镇天响,他们惊得神色大变。立马将下体受伤的人搬上马,纷纷骑着杨义他们的马逃跑而去。
救援的人来了,当看到现场的惨状时,带队的郎将悲愤异常。他马上下令,让人将路上尸体搬开,再留下数十个人看看,还有没有活的。
然后他率领部众,继续追了下去。
渭边的一处庄园,此时已是灯火通明,府上鸡飞狗跳的。下人忙着抬受伤的人,受伤的人则是啊啊的惨嚎着。
有的人手忙脚乱的去找药物,有的人急忙擦拭地上的血液,还有的跑去找此间的主人。
反正就是一个乱,嘈杂的脚步声,撞到东西的声音,主人怒骂下人的声音,乱糟糟的响成一片。
良久,当一切步入正轨时,只剩下受伤者的呻吟声。
“二郎,二郎,伤到哪里了?”此间主人慌忙的询问着。
一个像是大夫的人对主人拱手,吞吞吐吐的说道:“阿郎,二郎…他伤的是命'根子,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夫鼓起勇气,再次说道:“二郎伤的是…命'根子,怕是保不住了。”
“啊!姓杨的小子!我跟你没完!”
一个管家匆匆的跑了过来,来到主人面前:“阿郎,大事不好,正有大队官军包围过来了。”
此间主人神色一惨,就要认命时,管家说道:“阿郎,你从后院的地窖走,那里通向渭河,是我奉二郎之命挖的……”
“不要自责,挖得好!”
“你背上二郎走吧,此间我就是主人了!”
“好的,我崔家绝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此间主人知道管家的意思,他忙背起二郎怱怱而去。
不一会儿,主人的书房起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