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杨义如能为天下苍生尽一点微薄之力,那也是我的功德。这技术如果用于战场上,受伤的士兵最起码有三分之二可以活下来。”
孙思邈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杨义。这项伤口缝合术,自古以来就没有运用过。
古人受伤时,只是在伤口处敷上草药,再用布包好。到伤口好了之后,就会出现一条如山脉一般,又红又肿的肉线。
所以,战场下来的受伤士兵,大多为失血过多,或者伤口感染而亡。
“既然如此,小郎君您好好休息。贫道就住在隔壁,您有事叫我。”
杨义的隔壁,此时正有百余人疯狂的挖土,再往外搬泥土,将泥土倒到远处。这是杨云私自做主,在为孙思邈打的一口窑洞。
昨晚将杨义抬回来时,村人嗷哭震天,王艳更是哭晕了好几回,幸好杨义终于被救回来了。为了孙思邈能够及时的为杨义医治,杨云一提议,村民便自发的来帮忙,在杨义旁边再打一口窑洞给孙思邈住。
窑洞虽然不是很大,但足以放下一张床,和几样家具。
杨义周边,已被程咬金安排了上千士兵把守,十二时辰轮流更换。
日子匆匆,十天过去了。
自从杨义受伤的第二天,每天都有探望他的人。上到皇帝的特使,下到平民百姓,从早到晚,络绎不绝。
今天一早,李道宗和李孝恭便气冲冲的,押着李崇义来金沟村。
他俩本来就对杨义有小小的诚见,像这样的事情,他们是远远避开,不可能会亲自过来,最多派自己的儿子过来慰问一算就算了。
可他们今天却不得不来,因为李道宗的仙酒喝完了。那天他花两万贯拍得五瓶仙酒,回去之后,各路鬼神都来蹭他酒喝。
没办法,都是昔日好友,就开一瓶招待吧!没成想,有了一瓶就有第二瓶、第三瓶,仅两三天功夫便干完了。
就在昨天,李孝恭带李崇义又来李道宗府上拜访了。经过一番闲聊之后,就聊到了仙酒,可是李道宗已经没有了,不能招待最要好的朋友,他也非常难过。
李崇义站出来对李道宗说道:“伯父何不认个女儿嫁予那小子,就让他用仙酒为聘礼。”
李道宗横了他一眼:“能这样做我早就做了,还要你说?”
被李道宗这样一说,他想了一会儿,自作聪明的说道:“那就让侄儿和他结为兄弟,虽然当初他忽悠我结拜,可我没答应他……”
李道宗和李孝恭互看一眼,气得暴跳如雷。二人将李崇义压在地上,狠狠的将他揍了一顿。
李崇义欲哭无泪,当初杨义的话果然言中了,果真不能让阿耶知道,现在遭报应了吧。
李道宗和李孝恭可是人精,立马明白了各自的意思。今天一早,便押着李崇义匆匆往金沟村而去。
他们的意图只有一条,可以让李崇义和杨义结拜,但必须拿仙酒作为晚辈的见面礼,换取他们的同意。
当他们走进杨义的窑洞,看到杨义的惨状时。他们对杨义的打算,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对杨义有那苛责的要求了。
“亲王殿下,怒小子不便,不能给你行礼了。”杨义看到李道宗,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不必,不必。贤侄啊,不要叫我殿下了,叫我叔父即可。”李道宗说话很亲切。
李孝恭也走过来说道:“就是就是,你能叫程憨货为叔父,为啥不能叫我们为叔父?”
杨义看着这俩货今天这么热情,背后突然凉飕飕的。他们说不定,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
“二位叔父,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杨义说着。他虽然不知道这哥俩要干什么,但也能猜个大概,八成是为了酒。
“也没有啥事,听闻前阵子你欲和我儿结拜为兄弟,不知可有此事?”李孝恭呵呵笑道。
李道宗见杨义愣愣的看着他俩,有些不快,轻轻地拍了杨义的脚一下,痛得杨义龇牙咧嘴,嚎叫起来。
隔壁的孙思邈听到声音,赶忙跑过来询问:“小郎君,小郎君。何事,哪里出问题了?”
“没…没事,孙…孙神医,你不用过来了,我真的没事。”
孙思邈见那俩人都在里面,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啥事。他也不再过多打扰他们谈话,就退了出去。
杨义平复了下心情,问李孝恭:“叔父,如果你想要那张豹皮的话,不用结也可以送给你,当初跟崇义兄长说的是玩笑话,呵呵。”
李孝恭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刚开始让他跟杨义结拜时,他死活不肯,原来是结拜之后还有一张豹皮为见面礼。
李孝恭刷的一下脸就绿了,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外面随即响起一片惨叫之声,八成是李崇义又被打了。
果然,没一会儿,李孝恭便提着李崇义进来了。李孝恭将李崇义推前两步:“跪下,叫兄长!”
“兄…兄长。”李崇义很不情愿的跪下,又很不情愿的叫了出来。
李道宗和李孝恭听到这话后笑了,笑得很奸。
杨义看着他们也有感觉有点奇怪,但他没有多想,对李崇义微微一笑:“三郎请起!”
李孝恭听了一愣:“啥?三郎?”
杨义微笑道:“是啊!我已经有二郎了,就差个三郎了。”
“不行,我儿必须得做二郎,他是皇族子弟,和你结拜为兄弟,已经是屈尊了。再让他做三郎,那就有点过分了。”李孝恭的脸再次绿了。
“为啥不行?人家结拜在前,三郎结拜在后,你儿做三郎也是理所应当的!”
就在这时,一个破锣嗓子的大笑声,吓得众人一个激灵:“哈哈……既然结拜在前就可以做大的,那我儿处默也是结拜在前,为何只能当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