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皇后被康苏密绑回来后,虽然她毫发未损,孙子杨政道、传国玉玺也都还给了她,但她却闷闷不乐。不知她是怀念颉利那边,还是换了新环境的缘故,反正就是开心不起来,说她忧心忡忡都不为过。
虽然唐军上下都对她非常客气,但她依然感觉到了异样。特别是那个自称杨义的小子,三天两头用那色咪咪的目光瞄着她,更令她厌恶不已。
可是,当她得知杨义是华阴杨家人,更是杨明的儿子时,她不淡定了。杨明是她最看得顺眼的堂弟之一,而面前这小子居然是自己的侄子。
看他那貌若潘安的容貌,高大伟岸的身躯,孔武有力的臂膀,灵动的大眼睛。和杨明有着八分相像,看得自己都有些脸红。
可没过多久,震撼他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原来,这小子便是喊天罚的那个人,也是带着三百人,将他们从定襄城一路追到这里的人。
“义儿,能否告诉姑母,你对大隨可有感情?”
杨义一听她这话,便品出了味来,急忙回应:“萧皇后勿怪,小子在贞观二年三月得了场重病,在这之前的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
萧皇后气苦,气得那高耸的地方起起伏伏,看得杨义鼻孔一热,像是有鼻涕流出来一般。他赶忙用手去抹,血!
特么的,定力太差,火气也太旺了,要找地方泄火了。
萧皇后看到杨义流鼻血了,她满面寒霜,就知道这混小子不怀好意。自己可是他的姑母啊!他怎么能……
萧皇后对杨义喝斥:“你整天就是这样看女人的?你整天就是这样放浪形骸的?我不管你对大隨有没有感情,难道你就不想恢复我杨家的荣耀?”
杨义愣住了,这萧皇后,我姑母?这特么的什么话都敢说!但杨义可不是傻子,他自有办法应付。
“你说的这些话我不懂,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命不久矣。没看到我都流鼻血了吗?这就是贞观二年那场大病的后遗症。”
萧皇后狐疑的看着杨义:“你说的话有几成可信?”
“信不信由你?你以为我是贪恋你的美色吗?你错了,陛下数次欲将万春公主嫁给我,我都不答应。我只是想看看,被天下人誉为第一美人的女人,到底长的啥样?”
萧皇后听到杨义那么牵强的解释,冰寒的脸才舒缓了下来。不由得对杨义关心起来:“你得了何种病症,为何不找大夫治治?”
“没用的!连神医孙思邈都说了,我这病无药可救,说不定哪天就会死。”
杨义说的这些话,差点连他自己就信了,特么的太能骗人了。说不定哪天会死?你还不如说吃饭吃到死!
萧皇后对杨义这一关心,就如黄河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往后的十多天,每天都要找杨义吃一次饭,聊一次天,像极了一对初恋情人。
而杨义也是投桃报李,萧皇后有什么要求,除了献身外,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比如今天,他明明知道谈判特使到了,理应要去迎接的。但萧皇后说想吃鱼,他二话不说,带上那三百人呼啦一声,便往东边的湖去了……
“啪!啪!呼噜!呯呤嘭啷!”
突厥牙帐,颉利气得急跳脚,到处找东西摔。却一不小心,将那对尊天狼神像给打碎了。
“啊!唐朝人,我跟你没完!”
一个月多以来,关于他的谣言在碛口大营里快速传播。先是从贵族开始,渐渐的,连士兵和牧民都知道了。
所有人看到他都退避三舍,就连自己的可敦,都不愿意和自己亲热了,像是真怕被传染诅咒似的。
但他非常清楚,这谣言肯定和那该死的康苏密有关系。因为这混蛋,自己逃了就逃了,还将自己偶尔可以偷一回腥的萧皇后也绑走了!
连带着走了两万人,这就不能忍了!这是什么性质?这比抢了他颉利的女人一样难受!
听到自家可汗的吼声,外面的士兵呼啦的冲了进来。可是,他们并没有看到刺客,却看到了颉利可汗那一张阴沉的脸。
就当他们要转身出去时,只见颉利抓起地上的碎玻璃,向他们用力甩来:“滚出去!”
士兵没来得及躲,就被玻璃渣甩在了他们脸上,一阵阵剧痛传来,血流如注,眼睛也瞎了。士兵痛苦得大喊大叫:“可汗疯了,可汗疯……”
所有人都恐惧了,原来在大营里传的那个谣言是真的,可汗真的被人下了诅咒!看他这样子是真疯了,连天狼神像都砸了,还无缘无故伤人。
见自家可汗发疯了,这些士兵撒丫子便跑,生怕停留多一会儿,就有生命危险似的。
这下好了,颉利可汗中了诅咒的事情,终于得到实锤了。如果说之前还有人怀疑谣言的真实性,而这次,相信的人越来越多了。
连那价值一百万贯,也就是十万两黄金的两个天狼神像他都砸了。不是发疯的人,谁会干出这样的事?
“可汗为何发疯了?”
“诅咒!一定是诅咒!”
“肯定是诅咒发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