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笑了,没有做声。
这个方法是他在网上看到的,是法国的一个什么医学教授说的,这种方法比手术还要管用,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他决心一试。
杨义拉过竹叶青,在他耳边嘀咕了起来。随着杨义的话,竹叶青的脸色也变化起来,比吃屎还难看。
“明白了吗?”
“侯爷,这方法当真有效?”
“自然有效,没有效果我会要求你这样做吗?”
“可是……”
“别可是了,去找一块布,到周边看看,肯定会有的。这帮匪徒在此地住了这么久,肯定会留下痕迹。”
竹叶青一脸同情的看向这十几个人,才转头看向绑在柱子上的匪徒头儿:“你们平时不吃的牲畜内脏都丢哪儿了?”
这个被问到的匪徒头儿是个四十岁模样的中年人,他头顶着个发髻,身穿青灰素袍,应该是做过道士的。由于绑的时间太长了,手脚已经麻木,他整个身子都压在了绳索上。
他狐疑竹叶青为何要这样问他,但他还是有气无力的回答:“出了门右拐,走百步再往南直走下去就到了。”
竹叶青找了块尺余见方的布,再拿上一个陶罐匆匆出去了。
这下众人更狐疑了,一脸不解的看向杨义,不知道他用啥方法来给他们治伤。他们的心也开始砰砰跳了起来,联想到自己发的誓言,脸上出现了苦笑。
等待总是漫长的,后面出去打猎的人都已经回来了,竹叶青还是没有回来,众人不由担心起来。
可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在快烤熟肉的时候,竹叶青便捂着鼻子,带着罐子回来了。他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得了病一样。
杨义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被杨义这样一问,竹叶青马上将陶罐塞到杨义手里,他自己风风火火的跑到外面哇哇的吐了起来。
那十几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虽然不明白竹叶青为何会这样,但他们有种预感,给他们治伤的药不是什么好药,或许他们也会像竹叶青那样。
杨义满脸黑线,真的有那么恶心吗?他也尝试着看了一眼罐里的东西,他两眼一睁,就要干呕起来。可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他又将这种干呕咽了回去。在众人看来,他这个表情就像是活吞了一个癞蛤蟆。
梁若施和小柔这时候跑过来,非要让杨义给她们看看是什么药?可不看还好,看了一眼之后也跑到外面干呕去了。
被绑着几十个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里尽是嘲讽。
杨义嘴角一抽,决定让他们尝尝厉害。
随即,杨义让那些受伤的人坐在大厅中间,让绑在柱子上的人都能看到。只要他们不闭眼,绝对有他们好受的。
杨义帮那些受伤的人解开包着伤口的布,只见一条条三指宽长短不一,流着黄色脓水的伤口翻卷了起来,恶臭扑鼻,让人看得欲呕。
但他顾得不得那么多了,到外面找了片竹壳,轻轻的将罐子里的东西挑了出来,正欲放到那些人的伤口上。
这些汉子看到这些东西,就如同见了瘟神一般,只要杨义将手伸过去,他们便双手撑地,拖着伤腿向后退而去。手臂受伤的人看到这些东西,也是一个个躲闪不已,如同是见了妖魔一般,浑身发抖如筛糠,睁大惊恐的双眼,嘴里发出哇哇的大叫声。
“这,这是什么?”
“这是吃尸体的蛆虫!”
“把它们拿走,我不要这些东西,我宁愿被铁烫……”
“侯爷,求求你拿开它们,还是换铁来烫……”
“……”
没错!这就是动物尸体上掏下来的白色蛆虫,一条条蠕动的蛆虫在罐子里舞动着,看得恶心致极。
刚才竹叶青去取的时候,已经在那边吐了好几次,将这些驱虫洗干净的时候又吐了几次。最后回来吐了一次,将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杨义看到这些躲闪的人目光一凝,厉声喝斥:“你们忘了刚才发的誓言了吗?再敢乱动,我就把这些蛆虫部灌到你们肚子里去!”
“哇,哇哇……”不但是受伤的人,连绑在柱子的人都哇哇地吐了出来,现场酸臭扑鼻。
杨义肚子里也是翻江倒海,但他不能吐出来,只是为了给这些人一颗定心丸,他要保持镇定。
他其实也是脸色铁青,看着那一动一动的蛆,他就压制不住要吐的冲动。但为了保持他冠军侯的形象,更要保持他超凡的一面,才强行压制恶心。
被杨义说要将这些蛆虫部灌到他们肚子里,这些人终于安定了。一个个将手或腿伸了出来,在杨义将蛆虫放到伤口的时候,他们再次浑身颤抖,有个别人已经大小便失禁。
这些蛆虫一到伤口上,就像狗见了屎似的,一条条在腐肉上活跃的蠕动着身躯,令现场的人再次呕吐不已。
杨义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当他睁开眼时,令他意外的是,武媚娘不但不吐,而且表现得非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