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回来连续忙了几天后,才终于有时间歇一歇。
就在这时,一下人来报“侯爷,广州荣家、李家、赵家等家族之人递上拜帖,共同邀请侯爷到城南的会仙楼商议振州商贸之事,您看?”
“是他们的主家还是掌柜?”
“是振州的掌柜和主家子侄。”
“给他们回话,本侯爷准时到!”
“是!”
下人出去后,杨义便踱起了步会仙楼?自己离开振州时并没有这个酒楼,也就是说,这些人在这里等了自己一个多月,还顺便在这里开了酒楼和其他生意,听这名字,酒楼的档次应该不会低。自己正打算如何招商你们就来了,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中午太阳相当毒辣,晒得人的脑袋晕晕的。树上的蝉一遍遍的喊着热死啦热死啦,吵得人心烦气躁,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杨义换了便装在十多个衙役的陪同下来到这所谓的会仙楼,只见这会仙楼坐落在扩建的城南通往码头的必经要道上。大街两边几乎都是方便生意人的店铺,而来来往往的人基本上都是做生意的。
杨义不由感叹,当初扩建州城是多么有远见的事。
再看这会仙楼,这是一栋二层的小楼,一楼大堂坐着各种各样的人。有贪图小便宜的商人、有小商贩、也有脚夫等等,他们推杯换盏、大口吃饭、相互交谈,热闹非凡。
而大厅左边有一个通向二楼的楼梯,楼梯口正有一小二在那里指引着有钱的客商往二楼,而在上面则清净很多,都是些有钱人或者有文雅的人上去。
杨义的到来立刻引起这里所有人的注意,刷的一下都不约而同的转脸看过来,大厅内瞬间鸦雀无声,看得杨义心里一颤,有种立刻从这里离开的感觉。
可没等他反应过来,店掌柜便匆匆跑了出来,用生怕别人不知道杨义到他店的夸张声音喊道“原来是侯爷来了,侯爷到访,鄙店蓬荜生辉。侯爷想吃点啥随便点,鄙店请客!”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客商、脚夫纷纷过来打招呼,前呼后拥的,弄得杨义极为不习惯。
“这里可有广州来的客商?”
“有的,他们都在楼上候着侯爷。”
“哦,那你头前带路。”天气太热,杨义也来不及怪别人无理了。
“侯爷这边请……”可转身的时却尴尬了,这里已经被围观的群众堵得水泄不通。
他要往哪边请?
杨义忙拱手向众人讲话“各位父老乡亲,我是微服私访而来,请大家不要太过关注于我,都回去继续吃饭吧。我还有要事去商谈,如有冒犯之处,还望众位乡亲谅解。我在此也感谢众位乡亲对我的支持,咱们振州能有今天的模样,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功劳!”
杨义说完这一通话后,众多百姓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们连连向杨义作揖的同时,也还不忘给杨义让出一条通往楼上的路。
杨义谦和的行为立刻让他们觉得应该四处宣扬,他们有这样的父母官,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好官。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到处宣扬?
杨义上得楼来,只见这里一排排的蒲团上座无虚席,足有上百号人。而主位那地方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各种食物,位置却空荡荡的。
众人见杨义来了,又是一阵向杨义打招呼,并解释他们不去门口迎接的原因。杨义并不在意,天气这么热,万一出去晒得中暑了,按这时候的医疗条件,八成是要命的。
而在这群人里,杨义认识的人不多,除了那二十多个和他竞争砚石的人外,还有就是在广州比武擂台前新认识的那个荣家的荣盛了。
“荣兄,咱们又见面了。”
“哈哈,一别两年,侯爷风采依旧。”
“荣兄,咱们年龄相仿,就没必要那么客气了!”
“侯爷这话说的,咱这不是客气,您是官,我是民。这是朝廷制定的礼数,礼数不可废也!”
“哈哈哈……”
荣盛说得众人一阵哄笑,上百人的笑声传到了一楼来,使得一楼这嘈杂的声音也瞬间安静下来。他们都伸长了耳朵,想听听自己尊敬的那个年轻侯爷,到底在上面说了什么开心的事。
杨义拱手对众人说道“大家站着也不是个事,先坐下慢慢谈。”
“不错不错,大家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