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了,姓杨的,你还不快放人,想找死吗?”
“姓杨的,你敢抗旨不遵?你将不得好死。”
“别杀我,我是倭国的使者,我不要赔偿了,别杀我,我是和尚……”
“我是归附的突厥人,敢杀我们,皇帝不会饶恕你的!”
坑里的人听到圣旨到了,一个个顿时兴奋起来,被踹进坑中的疼痛也忘记了,都对着杨义破口大骂起来。而那倭国人却怂了,语无伦次的求饶命。
杨义气的不轻,忙指挥那些打扫战场的人:“来人,到前面路上堵住来人,不管他手上拿的是圣旨还是尚峰宝剑,都给我堵在那里。咱们让这些畜牲看看,惹了我们金沟村的人就没有好下场!”
“是!”
众兵痞豪气干云,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他们如今不将自己视为奴仆了,而是视为主人,金沟村的主人,冠军侯府的主人!
而杨云却惊恐了,扯住一个兵痞大喊:“不要乱动,你们想干什么?那是皇帝的圣旨,要抄家灭族的!”
可没人搭理他,兵痞将手一甩将杨云摔在了地上,带着人向路上堵去。
杨云这时候哀求的看向杨义:“侯爷,不可以呀!你杀了这么多人已经是犯了重罪,你若是再杀了这些人,你就罪无可赦了。侯爷,算奴才求你了,不要再错下去了!”
众兵痞听到杨云苦口婆心的劝告,心也有些松动了,都看向杨义。
杨义眉头一皱,没有理会杨云的哀求,对众兵痞大喝:“他喊的是刀下留人,可咱们并没有用刀。怕个屁呀?填土!”
大坑里的人这下更慌了,都大声嚷嚷着喊救命。可没人理他们,一铲铲粘稠的泥巴照着他们的脸丢了下去,有惊恐挣扎的,有发出惨叫的,更有哇哇大哭的,但没有人理会他们。
宣圣旨的人已经和杨义的部曲吵了起来,部曲首领虽听从杨义的话来堵路,但他并不是真堵。而是找了个理由,说姓万的经常假传圣旨,为了辨别真伪,非要让宦官脱裤子检查。
这可难倒了这个宦官了,虽然他们没有鸡‘鸡是天下皆知的事,如今却要受此奇耻大辱了?可是,救人十万火急,他气得大喊:“冠军侯,手下留人!陛下的圣旨在此,快住手!”
可他喊得喉咙都要破了,都没人理会他。宦官在这里大喊,但李道宗和程咬金此时却带着大部队在李家庄的庄门口停了下来了,这里已经围了众多的百姓,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程咬金、李道宗可不管这些百姓的议论,一招手就带着五百人向庄子里冲了进去。
他们刚冲进去就愣住了,只见这庄子的天井里躺着密密麻麻的人,大多数人身首异处,死得极为残忍。但他是沙场老将,也是杀人如麻,可不会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依然带着人往里面闯。
经过了五进的院子,便听到后院嘈杂的声音,他们又向着第五进院子的左右边的门窜了出去。后院的后面正在埋人,而且已经埋了一半。
那宦官厉声大吼:“来人啊,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冲出来的程咬金气得两眼通红,雷公嗓音如惊雷炸响:“杨家小子,你这是在找死吗?”
现场所有喧闹的人听到程咬金这声音立马闭嘴了,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
杨义也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走到程咬金面前躬身行礼:“程叔父,你怎么来了?”
“祁阳王、万梓和倭国使团哪去了?”
这时,李道宗和宣旨的宦官也赶到了,杨义连忙走到李道宗面前行礼:“岳父大人,你怎么也来了?”
“废话少说,祁阳王和倭国使团呢?”
杨义往那已经快填平的大坑一指:“都在坑里了。”
李道宗气得两眼一突,扬起他那蒲扇大的手掌狠狠地向杨义的脸抽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杨义被打出了近一丈远,嘴角、鼻子鲜血横流。
“畜牲!你死了不要紧,你为何要害我女儿?为何要害我那未出世的外甥?你个畜牲,你怎么不去死?”
杨义惊呆了,愣愣的看着李道宗:“岳父是说,郡主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