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嫁衣呢?”时满墨这时盯了盯她的穿着。
“那鬼东西还留着做什么?烧了!”时非晚语气里突然带出几分凛然愤气来,说道。
众人一怔。
目光不由得往院中某个角落看了过去。那里有着黑乎乎的一坨,明显是被焚烧了什么留下的痕迹。而时非晚身上穿的衣服是她的私服,院里她的丫鬟一看就清楚,这衣服就是被晾在院子里的。时非晚回来后就算是不进房也能轻易拿到。
烧了?
是呀!伤心不吉之物,见之心烦,见之愤怒,见之难过失落。见之羞愤欲死,既如此她为了宣泄情绪将它给烧了……倒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时满墨愕然的盯着眼前这张既没有哭泣,又没有伤心欲绝到毫无生欲,而且甚至没有多少羞愧的小脸,再联想到她之前的那一套说辞,说实话……她的神情反应跟她说自己羞于见人的那些话是很矛盾的。
可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矛盾在,同时,也有着一份记忆里此女儿那软弱怯懦跟他说上一句话都不敢的形象在,他此时才更加觉得——
此女儿是真的真的很难以承受!
瞧瞧,都被刺激得性格都一夜扭曲了。
“行了,如此,便回去好好休息吧。迎春,将大姑娘扶回房。”时满墨长叹了口气,问清楚缘由后,想到她不是真的被土匪给劫了,大大松下了一口气,便准备离开。
时满墨毕竟是时非晚老爹,当然不可能希望时非晚真的去了一趟土匪窝。那样,可是会连累整个时家的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