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如今只愿自己悄悄的离开,不想同擎王妃一伙。
可……
王妃都甩在那了,怎地这些杀手们,还有一部分一直紧追着自己的?干嘛呢?
“抓住她,擎王妃说要护着的人,抓住必有酬劳。”
时非晚此时吐血的听到某个杀手说道。
那位阿姐……
她真是谢谢她了!
时非晚估量着那些人的数量跟实力,想着自己是打不过了,便干脆只一直跑一直跑。
最后她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反正,硬是没有甩脱掉后头的那些家伙。
看来,是不抓住她,就绝对不会停下来了!
时非晚再也无力,只能停下步子,握紧了匕首。
再跑只会耗光体力。可她这个身子的体力,是不如这些男人的。那还不如……直接上!
“嘶……”
冲上,手起,刀落,一名黑衣人的脖子当下便被削掉了一半。
时非晚抽出刀,目光一厉,又朝另一个刺去……
她不敢停,只怕自己一停下,便再也提不起力气来。如此下来,黑衣人们一个又一个的倒了下去,她也不知自己杀了多久,杀了多少个。
总之……怎么也杀不完似的。
“嘶……”
突然地一声暗箭刺入血肉里的声音,却已不是别人家的了。
这是时非晚自己身上传来的声音。
胸前传来一痛,时非晚身子突然一僵,那抬起的手猛地垂下,确实再也抬不起力气了。
脚步一晃,便无力的想要倒去。
可是眼前……还有杀手!
麻痹!
要被那位大姐给衰死了吗?
时非晚心底骂!
然而身上却未被人再刺入什么刀剑了。身子晃至半空却也没有落地,突然地稳稳跌进了一个怀抱里。
时非晚睁开双眼,便瞧见了一张她厌恶却又觉得熟悉的脸——
“世子。”她只知道他的这个称呼,“你怎么……在这儿?”
岑隐没有说话。
时非晚此刻见他另一手握着长剑,一挥之下,三四名黑衣人竟是一同倒了地。
然后……他带着她的身子又旋转绕行了一会儿。时非晚轻眨着眸子,岑隐停下之时,周围已经恢复了平静,而四面,已只剩下尸体,不见其他活人。
那么多的黑衣人,一人之力,一只手,便这么轻易地……全没了!
时非晚看得有些微呆。心底想着若是前世的自己,也不定能够做到这般。
正愕然着,她就觉自己的身子被人放了下来。朦胧的月色之下,她瞧见岑隐此刻正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搂至怀中,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放稳了,那手便直接落在了她的衣襟口。
“你要命还是要贞洁?”
这位大爷竟是出乎意料的突然来了一句。
时非晚心底吐血。
贞洁你妹!
她现在还有贞洁吗?那天晚上,还有那天在画舫之中……
“省得事后又跟爷说,一码事归一码事,再又踹爷一脚。”岑隐冷笑一声。
时非晚哪会不知,这位主分明还惦记着那天画舫之中的仇呢。
时非晚冷着脸,突然恶声一句:“要贞洁!”
“撕……”
衣服却在此刻被猛地给撕了开来。
“你没有的东西!”隐大爷道。
时非晚心想自己此刻要是好生生的话,一定要再踹这人一脚。
岑隐此刻却是不做声了。他从身上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以及随身携带着的纱布出来。作为一名长期被人行刺的主,这些东西他向来是随身备着的。
只工具拿了出来,伤他也不知道有过多少处理的经验了,可是此刻……却是发现,自己压根儿便不知如何下手了。
今儿月色其实是澄亮的,他方才又为了看清楚她的伤口,还在旁边竖起了一只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