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建安伯的到底是不一样的。要就这样将她打死了那还怎么查案。
“待到半夜,被人打晕了,然后睡了个觉。”时非晚毫无示弱状。
这种在这样的情形下面对长辈,却是无半分讨好恳求甚至一点也不低一层的态度,直接便让人惊讶的眨了眨眼。
因为印象里,没有闺阁姑娘是这样的。
“被人打晕了?”建安伯瞪着眼,“谁?”
“不知道。倒是晕倒前看到了两双鞋子。一双是男鞋,一双是女鞋。”时非晚要答不答的。反正她不急。
“两个人?”建安伯一怔。
“祖父,这里落了东西,不是原祠堂里的。”这时只听得那二少爷指着某个角落说道。
建安伯以及其他人瞬间便望了过去。只见混乱堆中,一个朴素的荷包正躺在那里。
时非晚趁机道:“那不是我的。”
建安伯一听立马奔过去将之捡了起来。仔细一查看,便见荷包上袖着“青碧”二字。这大楚的女子绣荷包,常有将自己名字绣上去的习惯。打开荷包,就见里边装着一些碎银子以及一支金步摇。
当然,时非晚昨夜是特意挑的一写了名字的荷包的。
“这步摇不是六夫人的么?”熟悉刘氏的一名时满墨的妾室立马道。
夫人的东西,时不时的也是会赏给自己身边的人的。刘氏的步摇到了青碧的荷包里,那么多数说明青碧是她的人了。
而且:青碧本来就是她的人!
一等丫鬟不比别的丫鬟,基本上谁家身边的一等丫鬟是谁,那大伙见多了也都是有些数的。
“青碧,那不是六弟妹你的贴身大丫鬟么?”大房夫人愕然的看向刘氏。
“青碧来过这祠堂?”二房夫人跟着一怔。
“这……这怎么可能。没来过的。必是你们看错了。那怎可能是青碧的。不然就是以前陪同我来过,掉下的?”刘氏一愣,微垂的眼睫之下一抹异色一涌而过。便又很快抬头回道。
“去把青碧找来。”建安伯却是立马怒声吩咐。
这大楚可是很迷信的。这种事情足够将一名当家老爷彻底的惹怒。他此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只时非晚却是立马道:“祖父,孙女有法子测出祖父想要的答案。我看不如别叫青碧来这,祖父直接寻今儿那早起准备扫祠堂的丫鬟去找青碧。吩咐她见着青碧后,别先把荷包拿出来,就说她今儿起得早,在祠堂中捡到了六夫人身边人的荷包。特意捡起收了起来,且看青碧何等反应。”
那建安伯一愣,瞅向时非晚眼底异色一涌。到底也是一个伯爷,很快便明白了时非晚的意思,道:“我亲自去办!你跟着来。”
他指着时非晚。
那双眼睛,却是似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刘氏。
毕竟,这现场的罪魁祸首已经被他们评定为“会武的人”了。他们想时非晚不可能会武。而凭她的地位也不可能指示得了护卫行这么大胆的事。倒是刘氏……青碧是她的人不说,她身边也有一些只听她话的贴身护卫,武艺那都是可以的。
“其他人,一个都不许离开!”建安伯又吩咐了声。
然后,竟真的只带着时非晚一个人出了祠堂。时非晚不大懂为什么这人要把自己带上。不过倒也好,她很快瞧见建安伯真的听了她的建议。
他先去把打扫祠堂的丫鬟放了出来,将荷包递给了她,然后让她去寻了青碧。
丫鬟约青碧见面的地点是在一处园子中。恰好的,后头一些杂密的树将建安伯跟时非晚隐在了其中。
“你是?”青碧赴约后看向陌生的丫鬟,疑惑的问。她方才是收到了有人传纸条才跑来的。
“我是早上打扫祠堂的丫鬟。”丫鬟说:“今儿可是吓死我了。一进去,竟是瞧见了那么一副场景。你知道吗,那七姑娘将祠堂给……给砸了?”
“啊?我的天。”青碧忙回:“难怪夫人进祠堂时伯爷不让丫鬟跟随。”
“我在祠堂捡到了一个别人掉落的荷包荷包,将它收了起来。”丫鬟却突然笑盈盈的道:“荷包上有名字,是你们大夫人身边的人的哦。可我昨夜离开得晚,最后一次打扫时,可是没瞧见那荷包的呢。所以,这荷包……是半夜有人掉在里边的呢。青碧姑娘,你要不要猜猜是谁的?你猜猜,昨夜除了七姑娘之外,还有谁半夜去过祠堂呢。”